,真好。
许文君微微举起手中省城一中的校服,有些心不在焉的用大拇指轻轻触碰了印有一中二字的校标,可能站在原地愣了有7、8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很自然的上扬,熟练的把校服换上,推开卧室门。
客厅也是熟悉的客厅,家就是熟悉的家。
“可惜了。”
这次在梦里,没有见到年轻的父母。
看着这套自从他们家搬去首都就出售出去,已经可能快有十年年没有再见过的老屋,许文君走得很慢,一点点的逛着并不大,和现在居住的大平层没得比,只有80平的老屋。
已经算是事业有成,也有不少房子的许文君很能明白一个道理,房子大小并不重要,它的意义才是最重要的。
他觉得,这套有小时候老妈给他在一个墙角,用铅笔画得他的身高印记,有玩铁陀螺在墙壁上撞击一下又一下的痕迹,也有小时候用中性笔在白墙上歪歪扭扭画着的一家三口的老屋才是他住得最值得留恋的。
不知不觉,许文君已经走进了卫生间,怔怔的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份稚嫩,以及土得掉渣的锅盖头,还有一点儿没来得及处理的胡子茬。
这个时候的他,是个学霸,一个奋力追赶某人的学霸,最喜欢的就是顶着一头锅盖,戴着一副单调的黑框眼睛,胡子拉碴也不管,完全不修边幅,整个人看上去焉了吧唧的学霸。
这衰样,真是那眼看那眼够了。
打开水龙头,让手掌充分的浸湿,许文君忍不了,双手插入那锅盖,用力往上挫,整个五官终于没有被锅盖封印,完完整整的露了出来,18岁的棱角就暴露在镜子里一览无遗。
特别是眼睛,没有厚厚的刘海盖着,许文君终于瞧见了自己那双不知道被多少女人说过“你眼睛好漂亮”的眼睛。
没了中年那份沧桑,但多了几分清澈。
许文君看着头发发丝上的水渍,感受着手中清晰的触感,他突然小心翼翼的想到,如果现在的一切,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10年啊10年......
他就没有和她订婚,也可以没有那场误会,就可能不会有那一场本该就是错误的婚姻......
盯着镜子,许文君看了很久很久,终于大吸了一口气,大拇指食指捻着,搁在了手臂的肉上,“会痛吗?”
一咬牙,也不心疼自己,几乎用尽全力的一拧。
几秒后,疼痛感似乎都延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