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同鼓点般密密匝匝地跳动起来。“我敢!”
悠然居现在就是他们一家人的栖身之所,如果悠然居毁了,阿爹又要拖着半残的身躯每天起早贪黑卖豆腐,阿弟不能进私塾,她也会重新变成以前那个被人嘲笑的“老姑娘”。所以,她一定会拼尽全力守护悠然居的安危。
穆惜文笑了,“好!那这几天你就好好学习一下,我找个师傅教你。”
处理完悠然居的事,穆惜文又跟罗东家说了一声,让他给其他酒楼也递个消息,让他们注意安全。
之后她又去了一趟张府,跟张府的管家商量了一下如何集结安阳县富户的力量尽量保证全县百姓的安危。
最后,穆惜文去找了龚其。作为一县之长,他的安排才是最高效有用的。
所有的一切安排妥当后,她便驱车返回西河村。
身后,龚其轻蔑地啐了一口唾沫,“头发长见识短,还以为你一个小娘皮比知府知县都厉害了,还敢教本官做事!要不是看在张自衍的份上,你连进龚府的资格都没有。”
穆惜文并不是没猜到刚愎自用的龚其会无视她的建议,但无论如何她也要尽己所能,不留遗憾。
经过穆惜文昨天那一番话,穆家所有人暂时放下了那些小纠纷、小摩擦,齐心协力一起收割。加上五个年富力强的帮闲,等穆惜文忙完所有事回到家,便发现二十亩田都已经收割完毕了。
之后又是日夜不停的脱粒、晾晒,村中其他村民也陆续收割完毕,纷纷来借风谷车。
白天时,穆岳甚至不辞辛苦地往赵庄村和上清村跑了一趟,跟那两处的里正暗示了一番;安阳县县城中,因为罗管家和张府的宣传、带头,所有人家都有意无意地备了一些存粮和武器。
因此,虽然龚其没有将穆惜文的警告放在心上,没有下发任何布告,但整个安阳县还是处于一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氛围下。
就像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无数的暗潮汹涌。
回到房间,穆惜文写了几封信,准备让人送给泰安府知府,以及泰安府下其他县城的知县。
搁下笔,穆惜文看着跳跃的烛火,低叹口气。
尽人事,听天命了。
整个东西河村热火朝天、跟催命似的赶时间,这一番动作自然逃不过王佩云的眼睛。
在和村人的聊天中,她很快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穆家的示意。
又是穆家!
她下意识一慌,总觉得穆惜文在背着她干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