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高心。以他好大喜功的性情,必然会对太子穷追猛打,相比于煊王,皇帝明显更信任宁王啊!到时候,我给煊王心里头添把火——”
心腹仔细咀嚼着虺子雎的话,突然恍然:“属下明白了,这快到嘴里的鸭子,煊王更不可能眼睁睁得看着它飞走了!”
虺子雎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那——安泰伯府那边?”
“啧,”虺子雎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神情里带着浓郁的算计,“林家是商贾,但却是手握整个东鲁经济命脉的商贾!这兵荒马乱的,岂不是最合适向他们施恩的时机?”
“对对对对对!”心腹一脸喜色,“再加上,主子您的身份,有娴贵妃娘娘出面,最后名正言顺登上大宝,那是毫无悬念的了!”
虽然虺子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不表露在脸上,反倒是呵斥了心腹一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得住,别激动过头,出了纰漏!”
心腹当即敛去喜形于色,沉声应是,但是主仆二人眼中的激动,具是难掩,满溢而出。
在汴安城的硝烟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林若却在泽国的皇宫里,成功虏获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小迷弟——泽国幼帝孟荍。
作为皇帝,皇宫里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但是作为一切要听摄政王主政的幼帝来说,他又几乎没有多少实权和心腹,凡每要去往何处,都会有孟斌的人盯着,美其名曰——护驾。
这同作为身份特殊的“阶下囚”——林若的待遇,大致相同:因为怕她在紫寰殿里呆着憋闷,孟斌并不拘着她在宫里到处走走;但是每每出行,明面上会有或多或少的宫女跟着,暗中还有几名黑甲卫跟随。
一言一行都会有人报给孟斌,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但林若对此从未提出过任何不满。
孟荍对这样的一个林若,颇感好奇,尤其是当林若告诉他,这叫“一个阶下囚的自我修养”时,简直颠覆了他幼小的心灵里对“阶下囚”的认知。
几番“巧遇”,孟荍发现他那个喜怒无常的摄政王皇叔并没有对他私下与林若的见面有所不满,甚至还鼓励他去找林若,他便常常往林若那里跑。
这个总是眉眼带笑的女子,似乎什么都知道,而且有说不完的鬼神轶志、将相传奇、民间奇闻,甚至还懂帝王之术,比给他讲学的少师讲得还要好,而且更有趣,也更客观。
对于摄政王的评价,她会跟他说:即使没有孟斌,也会有其他人;而相比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