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慎言。”
蒋倩原本想反驳,但是被沈婉怡偷偷拉了一下衣摆,觑见了娴妃娘娘脸色很不好,瘪了瘪嘴,不再多言。
“阿珩,凤阳说的不错,”沉默了许久的娴妃娘娘,终于开口,“阿若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我信得过,而且,她待你、待缮儿,一直都是极好的。你是听了谁的挑唆,竟然会做此怀疑?”
“我没有听人挑唆,母妃,我说的都是真的!”嘉姮又气又急,“就是她,就是她和慕容冲,害死了缮儿!”
“阿珩!”娴妃娘娘沉声呵斥,面上已极是不悦。
“母妃,我有证据的,我有证据的!”
娴妃娘娘一顿,不解地问道:“你这些日子,一步都没有出过卧房,哪里来的证据?”
嘉姮笃定地说道:“有,当然有!”
她的坚信,仿佛是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的,那种毫不犹豫,让娴妃娘娘和所有人,都惊呆了。是什么样的铁证,让嘉姮相信林若是杀害颜缮的凶手,让她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与林若翻脸呢?
林若也很好奇。
嘉姮额上冒着虚汗,唇色发白,但她仍是不减对林若的恨意,倔强地说着她的“证据”,从慕容冲调走了城防营的兵卒,减少了寻找颜缮的兵力,再到冷夙提供了错误的信息,耽误了找到颜缮所在的人贩子窝点,再到冷夙错引孔甫和颜绶择了另一条路,最后耽搁救援时间,在从人贩子手中抢回颜缮之后发现颜缮未死,遂在前往京兆府的途中下了黑手。
“魏迁担任城防营统领,不也是慕容冲举荐的吗!”
如此,似乎都圆上了。
在旁人听来,确实是天衣无缝,可是,在林若听来,整个推论,分明漏洞百出。但是即便如此,除了“一派胡言”,林若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要推翻嘉姮的推论,其实很简单,让刑部的仵作验尸就知道了,尸体不会说谎,颜缮身上留下的人贩子的掐痕是否足以致死,除了人贩子的掐痕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外力导致了颜缮的死亡。
但是,她不忍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那样做,就算洗刷了她的冤屈,洗刷了慕容冲的嫌疑,洗刷了冷夙的嫌疑,但洗不去嘉姮撕心裂肺的痛楚。
蒋倩愈发幸灾乐祸,往里头不停地添油加醋,帮着嘉姮指责林若竟然如此歹毒,对一个无辜孩童下如此重手!
沈婉怡和蒋倩算得上是一卦的,但她却比蒋倩沉稳的多,冷眼旁观,但态度明显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