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经手得有模有样的;看着虽然年轻,可是呢,性子沉稳,处事从容,还没有架子,你瞧瞧,今儿个顾客盈门的,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云掌柜也跟大家伙儿一起,伙计们做的事情,他都能做,老李那边扛麻袋的人不够,他二话不说就帮忙,全然不觉得这粗使活有损他掌柜的身份。连你也做不到吧?”
罗二瘪了瘪嘴,虽然面儿上没说,但是听钟叡这么一说,倒觉得这个云弈,还真有些能耐,光是从大字不识几个的流民到如今侃侃而谈的模样,当真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至于跟伙计们同甘共苦什么的,他倒是不赞同云弈的做法,确实丢份!
钟叡正了正神色:“你可别小看这‘同甘共苦’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了,那可真是难呐!老李那边的人,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空有一身力气,而且也只能靠这一身力气换取工钱了。想要让这些人心服口服,还真就得放下架子。而且,云掌柜刚进粮铺的时候,可不就是在老李那里搬粮食的吗?如今发达了,还能对那些人一视同仁,这叫不忘本!”
罗二不服气道:“我看他是心思狡猾,城府深,做表面功夫给人看呢!”
但是这反诘,气势已经没有那么强了。
钟叡笑了:“这一天两天啊,那是做表面功夫;可是时间久了,一直如此,就算是做戏,那这个人,绝非池中之物!”
罗二张了张嘴,没想到反驳的理由。
“我听老李说呀,中午头休息的时候,其他人要么懒洋洋地躺着,要么找点乐子小赌怡情,只有云掌柜,拿着半本字帖学字,每天如此。少小姐就是看到这景象,觉得他能堪大任,让王府的陶老管家亲自教导他的。”钟叡抖了抖有些发麻的腿,说道,“荣王府的陶老管家是什么人?那可是誉王爷留下的老人啊!护着幼主,护着王府,为人处世挑不出意思差错,这京城里的多少官吏,都得给这陶老管家几分颜面呢。少小姐请他来教云掌柜,教出来的,可不就是个小人精吗?偏偏还是个看着稳重谦逊、办事牢靠、知恩图报的人精!”
“不就是,会收买人心么……”罗二依然死鸭子嘴硬。
钟叡失笑,问道:“二少啊,你可曾有发觉,罗掌柜在的时候与眼下云掌柜主持粮铺事宜,生意上有什么区别吗?”
罗二不解:“有什么区别?”
钟叡伸出一根手指,压低声音道:“至少翻了一番。”
罗二不屑:“那有什么的?还不是因为眼下京城的粮铺,全都改姓‘林’了!他不过就是占了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