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果然没有白调教,一点儿就通,卫老夫人脸上的阴狠越发明显,用一个卫晴雪换这么多东西也够了。
西边的残日隐没,月明风清,空气里漂浮着压抑,漆黑一片寂静,一轮弦月露了半个身子,厚厚的云层像是给它盖了一层被子,怕它着凉。
卫孝河背着姜氏,夜里偷偷的来了一趟静思苑。
卫老夫人早就知道他今夜会来拜访,所以门是开着的,她静静的坐在圆桌旁,手里依旧拿着那一串佛珠。
卫孝河走进屋内,里头灯火通明,只有卫老夫人一人,喊道:“娘。”
“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怎么你和那姜氏一个鼻子里出气的吗?卫晴雪你也不打算把她嫁出去给我冲喜,难道不是吗?这夜里又偷偷摸摸地找过来做甚,明天直接告诉我答案不就好了。”
卫老夫人闭着双眼,语速平缓,听不出一点儿情绪,手里的佛珠发出细微的响声。
“儿子这条命是你的,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拿走,但是秦雪他的一辈子我不能那么自私。”卫孝河低着头说道。
烛影摇摇,照在他那瘦的只剩下骨架子的身上,那么的弱不禁风,常年嗜赌成性,可怜可悲的很。
“你都这么说了,那还过来做什么?是想盼着我早点死吗?”
“我……”卫孝河犹犹豫豫……
“你今晚过来,是想知道我给晴雪寻了个什么人家,对吗?”卫老夫人也不绕圈子,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说便说到重中之重,卫孝河既想要保住卫老夫人,也想要保住卫晴雪的婚事。
他思来想去想了很久,最后也就只能从卫老夫人给卫晴雪选的那门婚事下手,如果是一个好人家,那倒是也有回旋的余地。
“是!”
“呵,是吴老爷家,不过不是什么正房太太。”
卫孝河瞳孔一缩,这卫老夫人又是什么意思?
“娘!那是?”卫孝河疑惑不解,他知道吴老爷膝下的儿子们,在朝堂和其他方面倒也算得上是优秀,也能算的上是良人。
“给吴老爷做填房。”
“娘!你怎么能让晴雪去做填房,那吴老爷都是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了!”
卫孝河开始急眼了,这门亲事是万万不可以同意的。
“事已至此话,我也说到这种程度了,该怎么做怎么取舍,全看你的态度是如何的。”
卫孝河不想在攀谈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落花雨,手里提着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