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市的破院,院里都是杂草,没什么稀奇的。
老鹞鹰就是在那挖了地窨子,还长期备着粮食,就怕有一天老许犯了什么事让日本人堵在城里出不去。
没想到啊,今天竟然给自己用上了。
事实上,自从老许杀了白建武他就觉着事闹得太大,可当时许锐锋哪是听劝的态度,干脆,老鹞鹰自作主张让狗剩子连武器带金条都送到了砖厂底下的地窨子里,要不这小子能没事赶驴车出门儿么。
这不,果然出事了吧!
老鹞鹰在午夜的北满街头一边走一边想:“老许,你有咱给你当智囊,偷着乐吧,当初大当家要是听咱的,带着人早早躲进山里,能遭遇灭门之灾么?”
……
深夜,北满铁路署。
三木正在忙碌着,关东军不断的向东北增兵、运送物资,频率几乎已经频繁到了每天都有新命令的地步,在这些命令中,他不光要准备好运兵、运物资的车皮,还要实时调整每一趟列车的铁路运输线,确保军方列车一路畅通无阻,早忙到了脚打后脑勺的地步。
当、当、当。
此时敲门声传了进来,三木正趴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头也没抬的喊了一句:“进。”
卫兵推开门进入,站在门口说道:“报告,特高课宫本明哲课长求见。”
特高课?
这群人行动可从来不和铁路署打交道,他来干什么?
“有请。”
话音刚落,卫兵都没等出去,门口一个穿着中式长衫、外衬马褂的男子走入:“三木君,打扰了。”
三木冲着卫兵挥了挥手,当房门被关上,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这才问道:“宫本君,咱们并不认识吧?”
宫本很有礼貌的低头道:“的确不认识,本人在日本陆军大学呈交毕业论文时,学长已经奔赴远东战场两年了。”
一句话,两人之间的关系瞬间拉近,同出身于日本陆军大学的三木立即露出了笑容:“那这次宫本君来找我的目的是?”
“三木君是否有一名手下正在北满城内行动?”
手下?
三木马上摇头:“我的人都在铁路署,怎么会去城里行动。”
“那,曲光的行动三木君并不知情?”
三木恍然大悟:“我和曲光的关系……”
宫本没让他说完:“学长,我来,并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来确定一下曲光这次行动是否和铁路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