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康烦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还不知道吗?”
贺兰雪挑眉,说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们的事情你当年明明都知道,他们在前,你在后,而我母亲与你婚后,还跟王爷有过往来吗?她难道不是知道自己即嫁从夫,要断了与旁人的来往?可终究是他们从小一起的情分,你不能给她时间淡化吗?她心里有谁就这么重要吗?你若心里有她又怎么会出那些的事情?你又何必要救我母亲的心里一定有你?你若真心待她,若不出后面的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母亲不会回心转意?”
连康又给她噎住,这女儿向来伶牙俐齿,说道理,有几个人能说过她?
贺兰雪又说道:“如今我母亲都过世十多年,你们两个大男人,总揪着这些不放还有什么意义?一个为了皇位没有娶,一个因为心里的坎,把人拱手送人,不是我说,你们这样还有什么脸要求对方怎样?国公爷,这些事过去十几年了,你女儿现在要跟他儿子结亲,难道对你连家没有好处?你的爵位已经至此为止,瑞兴只能凭自己的本事保住连家的基业,阿茸心里只有瑞秋,难道将来王府成不了连家的助力?再说你总这样四六不通,尹大学士敢把女儿嫁给瑞兴?你做梦了吧?”
崔氏愕然,抬眼看着她,贺兰雪恨恨的看着连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大学士早就相中瑞兴了,就是府里这些破事,吓的人家不敢表露出来,瑞兴有这样的岳家、再有王府的助力,你是怕连家越过越差吗?你一把年纪的人了,我这做晚辈的真不好意思多说你什么,你能带兵打仗,就不能用心经营下你的后宅吗?将来老了,还不是崔太太和他们姐弟伺候你,长公主母女那样的祸害已经除了,你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你的日子?你一把年纪了,你折腾啥?”
魏芃适时的开口,打破他们父女间的尴尬,说道:“连国公,你若实在不同意这亲事,我做主,去找三伯父,你们去把这亲事退了,只说不满意阿茸就是了,也不会影响姨妹的名声,阿雪月份渐大,经不起劳心劳力的事,我不想她总替你们收拾残局,阿雪说的,连国公也不妨多考虑一下,明天一早,我让人来接姨妹去王府小住,若你确定要退亲,就派人知会阿雪一声,女儿给你送回来,若你同意这亲事,姨妹将来从王府出嫁,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怎么也得给茸弟一个活着的妻子。”
自从惠文帝死后,他也没有再刻意掩饰,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足,气场日显强大,此时,他站在那边,冷冷的说来,竟让连康隐隐有压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