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打断她道:“几位大人,下官京卫营中的同僚和五城兵马司兄弟都可以作证,她今日说派人行刺下官云云,这会她自己也承认要杀下官,几位大人,可调京卫营和魏指挥的人来询问一二,何必浪费时间听她在这胡扯八道。”
赵宪瞧着贺兰雪的眼睛居然在闪亮,这丫头,若来刑部审个案子还真是个好手,这两句话就撩拨的嫌犯到了沟里,啧啧,老文怎么还不来?他家的孙女这跟贺兰雪差别太远了,这是要玩死自己了。
文渊久也想来啊,可是刚从王府出来,便接到家里护卫跑来找他传信,说皇上急召入宫。文渊久长叹,这定是皇上知道今天街上发生的事了。于是匆匆又进了宫。果然,惠文帝早已怒火中烧,这个老丈人还能靠点谱吧,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怎么还让慕青出门惹事呢?还是他们文家早就有了旁的的心思,所以文慕青才这样有恃无恐?文渊久不住的喊冤,这真的到哪也说不清了,这丫头我不要了,您看着办吧。
惠文帝想扔东西,可地上跪着的贵妃哭的梨花带雨,那张美艳的脸没了往日的端庄高贵,只剩下凄楚动人。惠文帝的老心脏啊,这个文贵妃是除谢英屏外,自己最想得到的人,人家老文家懂事,直接把女儿送到自己的床上,所以自己一宠就是这么多年,谢家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不然如今皇后都是她的,还有陈氏什么事?如果她生下皇子,立马就是太子,还有这些儿子什么事?为什么看着文贵妃会忽然想起来英屏?对,那边传出消息,昨晚半夜郡主府闹鬼,折腾的厉害,是贺兰雪用天师的符录给压下去的,而且那鬼怪口口声声来取回自己的东西,要贺兰雪不能白住,那是定远侯府……
天师的符录!惠文帝忽然心里一抽,这些日子自己是忙昏了头。怎么能为了这个废柴就这样分不出轻重来了呢?
他沉了脸,带了些薄怒,道:“贵妃这也是想干政了吗?”
文贵妃一怔,泪水凝结在脸上,她抬眼看看惠文帝,这台词不应该是这样啊!他不是应该赦免慕青,赦免文家的吗?惠文帝冷冷道:“文卿,你家孙女若真的认下指使人行刺一事,这事就必得给贺兰雪和德王一个交待,朕护她一次不可能护她一辈子,这样胆大蠢笨的东西,你们留着她何用?”
文贵妃颤声道:“皇……皇上,慕青本质不坏,就是太过任性……”
文渊久也不停的叩头,伏地不起:“皇上,是老臣家门不幸,出此孽障,若真有此事,凭皇上处置。”他在心里不住的祈求,这个傻孙女,可千万别再多说,贺兰雪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