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大营带来的,两名军士将来扔在地上,给惠文帝行了大礼,退在一旁,那人双手反绑,抬眼看了眼惠文帝马上又将脸垂下,悄悄撇了眼边上的大臣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惠文帝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贺兰雪道:“此人名叫张旁,是我们大营中的人,臣在他身上搜出与京中官员勾结陷害臣等于北疆的书信,所以带来见陛下,请陛下为死在边关的将士报仇,还臣等一个公道!”
大殿气氛凝重起来,寂静一片,落针可闻。魏芃皱起了眉头,昨天半夜,贺兰雪带着密信跳进他房里还吓了他一跳,这应该算是意外收获,本来只取到了周铭与裴文勾结的一封信,想不到还顺便查到这个张旁,与北狄来往密切,今天一早,贺兰雪就跑去大营抓人,结果搜到不及销毁的信件,不仅有与裴文来往的书信,还有与北狄的书信,上面俱是北狄的弯弯文字,显然也怕被晋朝人截获识别出来。这个张旁是北狄人!这些魏芃自然不知,可他看着贺兰雪,忽然想到昨晚的旖旎时光,他看着贺兰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唇齿留香!
贺兰雪看到他的动作,脸上微红,又带了几分薄怒,这货在大殿上也要这样调情吗?
贺兰雪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又拿出几封烧着一半的信件双手递上,魏芃接了放在惠文帝面前,众大臣不知道信上到底写了啥,牵扯到谁,一时眼神乱飞,几位阁老和尚书大人们互相交换着眼神,无论平日政见是否相同,这个时候绝对应该同一战线,先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啥,再看看其他大人们,个个脸上阴晴不定。
从见到张旁,裴文的脸就变了颜色,大势已去,这个蠢才怎么会不销毁每次往来的信件。自从高仲被捉回京,他的家中应该已经没有这些东西了,还有与那人往来的证据,儿子早就打发出去了,现在只希望他能机灵点,别再回来了。
惠文帝脸上神情越来越阴沉,这是要造反啊!就算杨家有反心,功高震主,那也应该是自己动手,几时轮到他们代办了?他看了眼张旁,又看向贺兰雪,摆手道:“朕要问他话。”
贺兰雪伸手从张旁口中取出麻核,随即一拳打在他脸颊上,张旁痛叫,连牙带血吐了出来。谁也没想到贺兰雪在大殿上也敢说打就打,还一拳打落了他的牙齿,这场面未免有些血腥。林亿直皱眉,陈叶敏微怒道:“陛下面前休要放肆。”
贺兰雪指指地上血迹中的一个黑团道:“老太师,这是毒丸,下官不打掉他的牙齿,他就咬碎自尽了,死人嘴里还有什么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