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皇上,难道臣回自家宅子也是犯法的事吗?刁奴欺主不让臣进门,唐培唐大人还要抓臣去大牢,皇上,臣好歹也是您亲封的宣威将军,安平县主,唐大人也可以说抓就抓吗?难道不需要您的旨意吗?还是说这就皇上的口谕?啊!陛下恕罪,臣到底做错了什么,臣改还不行吗?您让人去抓臣下大牢,难道是因为打了娘娘赏赐的管事?陛下恕罪,臣回去就把他当祖宗供起来还不行吗。”
噗!大殿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马上又收声。更多的人强忍笑意,憋的脸通红。宣王等几个老家伙俱是见过风浪的,嘴角也不住的抽动。
得,一句话,贺兰雪就把这事转成了假传圣旨上了,这唐培要倒霉啊!
惠文帝气的直哆嗦,手中的镇纸又是叭的一拍桌案,向魏茸道:“魏茸,你们五城兵马司什么时候开始管人家家务事了?还胆敢假传圣旨去围府抓人?你们怎么不把皇宫也围了呢?”
这话可就重了,魏茸后背冷汗刷的流了下来,这贺兰雪一通哭诉,唐培这就快成了假传圣旨了,哎,自己管不了他了,让他老子去保他吧。当下正色道:“皇上,臣昨日并不当值,在王府听到消息时,他们已经围了县主府,臣猜着其中怕有误会,慌忙赶去时,为时以晚,惊扰了县主。这事……”他侧目瞟眼林亿,那小眼神说明了一切。
他一边还抬手擦了把额上冷汗,用大到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自语道:“哎哟我的天,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哪个孙子这么坑我?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诸大臣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这德世子也是要拖人下水了啊!
惠文帝哼了一声:“林太傅,你家公子爷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要不请到大殿上来,给朕瞧瞧?”
哎哟天哪,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
林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犬子昨日受了些伤,正在府里养伤,臣这就让他滚来面圣。”
魏芃心知昨天那通打唐培脸上必然不好看,林亿是朝中的纯臣,嗯,就是只效忠于皇帝而不是哪个人,惠文帝是皇帝,他便效忠惠文帝,先帝时,他便效忠先帝,若换别的魏家人做皇帝,他一样是效忠,所以人家不存在站队的问题,自家老爹也经常会与他商议些大事,这会自然也不想与林亿结什么仇,当下皱眉道:“昨天臣还问过唐培,他说是奉了周铭的口令。”他转向贺兰雪道:“你和周铭有仇?”
贺兰雪脸上还挂着泪珠,表情惊愕:“周铭是谁?秉笔太监?替皇上写圣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