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芃不由皱眉,哪有这样粗鄙的女子?大咧咧的要个男人脱衣服!
他正想拒绝,身上穴道忽然被人点住,贺兰姑娘已经自己动手,解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小麦色的肌肤和八块腹肌,脖颈上一根红绳,大概系着块玉坠,此时也因躺着的原因,滑到了后颈。
白纱下她嘴角勾起,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戏谑,眼睛更是在他脸上打了个转,眼中笑意更深,不住的摇头啧啧道:“世子爷人长的漂亮,这身板也不坏啊!啧啧,就是脑子笨了点。”说着还在他胸口拍了两下。
魏芃大怒,怒声道:“你!世间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子!鲜廉寡耻!”这算是调戏不!这完全是欺负自己不能动,这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贺兰姑娘笑吟吟说道:“不就是看了你吗?我可以负责的。”说着还冲他做了个鬼脸,手上不停,已经将他翻了个身,背上的刀伤展现在她眼前,玉坠也静静的躺在床铺上,她的调笑顿止,伸手拿起玉坠,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墨玉,精工雕琢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她的人怔住了,手掌已经下意识将玉佩死死攥住。
魏芃怒道:“你放开我的玉佩,谁准你乱碰别人的东西。”
贺兰姑娘醒过神,松开手中的玉佩,撇了撇嘴:“你一大男人戴个凤凰佩,人长的娘,配饰也娘。”
魏芃抿了抿嘴唇,这个姑娘怎么这样的可恶,当初城外救治周长植的人真的是她吗?贺兰姑娘不再惹他,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宣世子,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吗?你没有父母亲人吗?你可知你这一刀有多深不?你不知道要疼惜自己吗?”她的语气带了些难过,也有些疼惜,这……这从哪说??
魏芃愣住,怒火也被阻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语气,让自己一头雾水。贺兰姑娘已经令人端来温水和干布,亲手替他清理包扎好伤口后,又令人找来干净的衣服,将他身上这又破又脏的衣服换了下来,一边给他系着纽扣,将身上的衣褶铺平,一边数落着他:“如果我不出手,你就这样死在外面或者给人伤到根本,最难过的人是谁?你父王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让你父王母妃为你难过吗?难道这世上除了你父母,你再没有牵扯的人吗?她……她会不会伤心?”
她转过眼神,瞧着他冰冷的想杀人的目光,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让人看着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些怜悯?还有些心疼?好像还有点欲言又止,她终于轻轻说道:“我把你交给杨小侯,穴道一个时辰就能自动解开,袭击你们的人是你们魏家的人,但我没有确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