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浮上一个苦笑,她的良人是谁她当然知道,可今生他们都不会在一起,当初嫁给这个男人,不过是因为别无选择,她以为只要成了亲,哪怕没有感情,日子久了,也一样会夫唱妇随,琴瑟合鸣,可是,从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不顾祖训,去嫁给那个属于她的良人。
夜色渐深,今晚的月亮都是红色的,像是在血是浸过一样,看上去透着血腥的味道。整个京城也在血腥的笼罩下,变得阴森而诡异,京城几百人的鲜血,渗入泥土中,久久没有散去,这样的时候需要的是一场大雨而不是这样的血月。
书房里,宣王盘膝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那个一身黑衣,用围帽遮了脸的人,能冲过王府明卫暗卫的人,自然不一般,前提是自己愿意放水。他知道,今晚一定会有客来,索性就在书房备了酒水,好久没有一块喝酒了。
黑衣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宣王嗤笑:“你不怕我给你下毒?”
“想下毒你就下吧。”黑衣人又是一杯入口:“你想杀我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让我死在你府里,污了你家的地。”
宣王点头:“不错,我想杀你根本不会在我府里,我不想沾你们的血。”
黑衣人冷笑:“你沾的还少吗?平王的事情你有没有插手?是不是你做的?”
宣王摇头否认:“不是。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养伤,你不知道吗?”
黑衣人突然出手,一拳打在宣王肋下,宣王完全没有防备,躲闪已经晚了,重重的挨了拳,直疼的他倒吸冷气,几乎要蜷缩在地上,衣服上很快渗出了鲜血。他痛哼:“你下手这么重干嘛!你要验伤,我给你看就是。”
黑衣人不屑:“你别告诉我这事是你自己干的。你不想卷入这件事还是这样方便你暗中行事?”
宣王微怒:“我再告诉你一遍,这事跟我无关,我没想对自己下手!”
黑衣人不再理他,直接拎起地上的酒瓶,一口气倒入嘴里,宣王疼的呲牙咧嘴,索性手臂支撑在地上,半躺着不起来,一只手指指酒瓶,示意黑衣人递过来。黑衣人果然递到他手上,宣王喝了一大口。
不知不觉中,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一地空瓶,两个人也带了薄醉。宣王躺在黑衣人的腿上,黑衣人拍着他的肩头,样子颇是滑稽。宣王问道:“咱们有多久没在一起这样喝酒了?”
黑衣人答:“五年了。咱们五年没有一起喝酒了。我记得咱们最后一次喝酒,越王全家被斩,你告诉我,那件事跟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