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谢侯爷虽不属兵部管辖,但必然与兵部交从甚密,他沈怀仲不过是杀给猴子们看的那只鸡而已。”
魏芃脸上露出醒悟,却又反问:“既然他不过是杀来吓人的,又何必杀他全家?”
宣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做戏当然要全套,日后沈家也没有活人出来翻案了。”
魏芃又问道:“那连王叔呢?为什么他们单单摘了出来?就是因为铁券丹书?”
宣王脸上神情微变,缓缓摇头:“不是。铁券丹书只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而已,这是他们的保障,也是他们的催命符,若连家一直如现在这般平庸也就罢了,若出来个会生事的子侄,或者出类拔萃的,必会寻个由头收回,然后处置干净的。为父这样说,你可想明白其中关窍?”
魏芃低头想了想,道:“可是担心这东西能让他们有恃无恐,胁迫天子报恩?”
宣王微笑,点头道:“正是,世间事皆有两面,今日之盛世的背后,也有看不到的破败,有些东西一旦见光,就会让人觉得面目可憎,心生恐惧,所以……所有让自己觉得恐惧、有威胁的东西,都及早除去才能让人心安。”
魏芃又问道:“那屏姨为什么不能因连家而保全呢?她是国公夫人啊!”
宣王的眸光陷入黑暗,这种黑暗让他觉得心寒,他想到了影子送来的消息:皇上召连国公入宫训斥,又宣了谢英屏入宫陈情训话。谢英屏入宫后,在御书房呆了三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脸色苍白,整个人跟没了魂一样,她也没有回国公府,直接去了定远侯府。至于御书房中发生了什么,被瞒的死死的。他想,他担心的事情应该还是发生了。
御书房里一片狼籍,地上是摔碎的茶杯和砚台、镇纸,一地的奏折,所有能摔能扔的全被惠文帝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那个倔强的女人,像极了她老子,他抓着她的衣襟,从地上拎了起来,她那水灵的眼中充斥着绝望,他曾经那样迷恋这人的容颜,迷恋她眼中那种生动,可现在,她眼中只有厌恶和痛恨,她这样恨自己,难道喜欢她有错吗?
他伸手轻抚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她脸上的皮肤这样的细滑,如果不知道,还会以为她是个不足双十的少女,不知道她身上的皮肤是不是也这样柔软。惠文帝有片刻的恍惚,手指抚上她的红唇,但马上又清醒过来,因为这人已经转开头试图挣脱他。
惠文帝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盯着她的双眼,说道:“你为什么不求我?你只要开口,朕就会放过你,让你活命。”
她也盯着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