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夜泽鸿认识自己?初次见面怎么这么大的恶意,或许他对每个人都这样?
夜鹤轩默默捏了捏沐倾歌的手,定了定她的心神。
随后,夜鹤轩一直伺候着沐倾歌进食。
和在王府一样,每一次喂菜都小心翼翼,如同把沐倾歌捧在手心上一样。
沐倾歌也早已习惯这样的模式,对周围投来的目光见怪不怪。
人群中,程彦看着沐倾歌的眼神闪了闪,全是恨意。
众人议论沐倾歌和夜鹤轩恩爱有加,这对夫妇自第一次亮相就羡煞旁人,每次都能给看戏群众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晚宴结束之际,夜泽鸿提出要表演一段剑术。
皇帝眼神一暗,随即恢复平静,哈哈笑道。
“好,那便开始吧,朕与大家拭目以待。”
夜泽鸿低头,嘴角荡起一抹阴冷,再抬头时消失不见。
他手上握着一柄长剑,剑上面有磨损的痕迹,看着用了不久了,应该是他的佩剑。
沐倾歌见他起剑的动作觉得不对劲,和他刚才的眼神一样,有杀气!
她眼皮子直跳,总觉得大事不好。
夜鹤轩也感觉到了,他握住沐倾歌的手,表情变得严肃。
吃瓜群众大约没看明白夜泽鸿的意图,纷纷为夜泽鸿的精彩表演喝彩。
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心里的预感越来越重。
随着乐声停止,夜泽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疯狂。
就在今晚,结束这一切吧!
随着他的剑高高举起,举过头顶,四面八方的军队包围了宴场,众人慌乱。
甚至人群里的程彦也来横插一脚,派出了他带来的精英卫士。
沐倾歌眼光一寒,上次还说程彦怎么一直不回去呢,原来在这憋着坏呢。
果然,还是看错人了。
她如今看不得和夜国为敌的人,看谁谁就是敌人。
夜天翊见此,本想主持大局。
这会皇帝不说话,他作为太子理应站出来为皇上分忧。
“寂静!寂静……”
但他的表现明显胆小懦弱,根本镇不住场子。
见越来越多的士兵涌进来,夜天翎生怕冲撞了自己,急忙把自己的近卫叫过来掩护自己离开。
至于别人,他可管不着。
无奈之下,夜鹤轩和沐倾歌只好上场稳住场面。
首先让禁卫军掩护皇帝及场上的众人,派人去请重紫炎过来,他们二人在高台之上准备和夜泽鸿讲讲道理。
“二皇兄,莽撞行事不一定会带来好结果。”
夜泽鸿冷笑。
“我所说我已经计划多时了呢。你们又算什么,敢居高临下地指责我!”
夜鹤轩直言道。
“今日你并无胜算,明知如此还要逼宫吗?”
“有没有胜算我自己清楚,你不用在一旁游说。不想自己死得早一些,就闭上嘴!”
沐倾歌在一旁道。
“摆事实讲道理罢了,你有二十万大军,可能调动发动兵变的只有五万,还有十五万去哪里了呢。一早知道你的意图后,被扣住了。你没仔细想过这些事吗,都说不打无准备之仗,你这样胜算真的不大。”
夜泽鸿一愣,但又不得不相信他们的话。
他有些迟疑,今日若是没有胜算,必然难逃一死,最好的结果也是在大狱中度过此生。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输夜泽鸿愿意接受的。
重紫炎很快来了,他和夜泽鸿也算是老熟人了,看待此次的眼神很复杂。
“二皇子,有些事不可做,做了便万劫不复,曾经下官是告知过您的。但是如今还没有到最关键的一步,你若是想停手也可逃过此劫,今后好好生活,便没有什么大劫难了。再者,人死不能复生,她也不愿意生养自己的地方变得生灵涂炭吧。”
说到这个人,夜泽鸿眼里突然显出怀念之色。
想起那人的笑容,仿佛她还近在眼前。
她也希望夜国繁荣昌盛,他不能毁了她最爱的地方。
眼见着夜泽鸿有些动摇,程彦站出来道。
“人死不能复生,可二皇子有没有想过,是什么让人死?生离死别又是谁造成的?”
他大约听过一些夜泽鸿的事,于是借着那个来激怒夜泽鸿。
果然,夜泽鸿变得失控,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他嘶哑着嗓子发动进宫,但他的军队已被人围剿。
最终夜泽鸿逼宫失败,禁卫军想上前俘虏他。
夜泽鸿以剑击退了几人,突然仰天长笑。
“过了这么久,我终于可以去见你了,只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无能,长姐!”
随后,他自刎于大殿之上,鲜血染红了大理石地面。
众人更加慌乱,趁着这个档口,程彦想乘机逃走。
沐倾歌早就盯住了他,见此觉得不对劲,于是使出飞雪千莲针击中程彦的腿部,让他不能行走,跌倒在地上。
程彦倒在地上,见沐倾歌如此不禁自嘲。
“一番情意终究如东流水一般逝去,逝去便逝去了。”
无人听见他的感慨,他只能抬头望天。
第二日,皇帝在朝堂之上宣布此事。
“昨日,在大殿中发起一阵暴乱,幸而五王爷夜鹤轩稳住局势,才没有酿成大祸,理应嘉赏,官升三级。”
夜鹤轩得赏,皇帝对他愈加满意。
大臣议论纷纷,纷纷觉得成立五王爷派是正确的选择。
在处置程彦问题上,皇帝原想让他受罚在派遣回木兰国。
“一个使者,竟敢出言干预夜国政事,其心可诛,朕便替木兰国国主处置他罢,再发配回木兰国。”
由于程彦主动破坏规则,皇帝也不想再留什么情面了。
哪知,程彦在公堂之上揭下人皮面具。
“夜国皇帝及诸位大臣可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使者。”
“啊!这不是木兰国的皇子,苏衍吗,怎么会在此地,这是瞒天过海啊。”
因为这等身份,皇帝再气愤也无法惩罚他,只得让苏衍离去。
在离去之际,苏衍还表示木兰国与夜国不再交好。
苏衍在大殿上闹得极其不愉快,这事传到沐倾歌耳朵里,她也有些唏嘘。
还说这使者有些会做人,谁知道竟然是木兰国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