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所以少年对心思难测的老夫子,是怕,对气度风雅的吴先生,是敬。
这位吴先生,正是青峨山客卿之一的大隋吴摇山,微笑道:“小烨,切记,行百里者半九十,务必戒骄戒躁,为人主者,仙家求真,皆需如此。”
朱真烨又行礼,“先生教诲,学生铭感五内,绝不敢忘。”
吴摇山笑道:“去吧,开窍一事,至关重要,便是想要放松,也等开窍大成之后。”
朱真烨恭恭敬敬告辞离去。
朱真婴脸色平淡,心不在焉地玩弄裙角。
吴摇山缓缓走上台阶,不过没有走入凉亭内落座,望向那名貌不惊人的女子花匠,苦笑道:“洞主。”
她姿态慵懒,伸手掩嘴,打了个哈欠,没有应声。
被当面冷落的堂堂观音座客卿,非但没有丝毫恼怒,竟是苦笑更浓,只是微微提高嗓音,“洞主!”
身边搁置一只小锄头的花匠,总算抬头正视这位自家客卿,她也不说话。
吴摇山率先败下阵来,认错道:“我哪里想到范玄鱼那个妇人,算计如此深远,能够搬出那么一尊真神来南瞻部洲搅局。”
女子终于开口,“你错了,这是纳兰长生那丫头的布局棋子,只不过她当年棋差一招,失了先手,导致整个青峨山,甚至南瞻部洲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既然做不了下棋人,又不想沦为棋子,就舍了棋局,干脆一退再退,假装被困在了龙虎山斩魔台,之后棋子被范玄鱼误打误撞,发现了因果,结果用错了地方。我估计现在啊,纳兰长生想亲手拧下范玄鱼脑袋的心思都有了。”
她一开口,就一发不可收拾,“那个五阳派的余孽,能够收为己用是最好,不听话,你就杀了吧。”
“朱鸿赢和崔幼微这对苦命鸳鸯,你让高林涟继续幽禁,严加看管,一有意外,就立即动手,不给那人半点救人的机会。”
“除了在大隋忍辱负重多年的宋梦麟,你也留意一下叛逃宝诰宗的那个俞正本,这两颗棋子,虽然不是胜负手,却也是棋盘上重要的劫材,一个要好好利用,一个要防止变数,千万别阴沟里翻船,最后给人屠了大龙。到时候不止是你我,那些个插手棋局的圣人们,都将沦为笑柄,能让人笑话个千百年。”
吴摇山一一记下,不敢掉以轻心。
他突然问道:“莲花峰的年轻客卿,上一世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为了此人,从纳兰长生和她的情种,佛子李洛,再到更早一些的南唐皇帝,如今的朱雀皇帝,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