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巷入口处,看到那座依然绿意葱茏的寺庙,扫地的慈祥老和尚也不在了。
再往里走,自家院子对面的那个宅子,姐妹二人和每日读书的少年郎,亦是成为过客。
陈青牛叹了口气,没来由想起一句诗文,呢喃了一句,啧啧道:“读书人多读书,说出来的话,就是比我们俗人的言语有嚼头。”
陈青牛念叨的,是那句“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推门而入,陈青牛愣在当场,本该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头,石桌那边或站或坐一大堆人,他刹那间有些恍惚,还以为是狐仙带着她的徒子徒孙,又从隔壁跑来打秋风了。
陈青牛看到谢石矶坐在一条石凳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发现陈青牛回来后,她立即抬起头,那一刻,陈青牛立即火冒三丈。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
痛苦。
还拎着菜篮子的陈青牛眼神示意她放宽心,沉声问道:“你们是谁?”
谢石矶对面坐着一位儒衫文人,文人身边坐着个木讷老人,一位皮肤微黑的小女孩趴在石桌上,双手托着下巴,正使劲打量着谢石矶,她看到陈青牛后,转过头,瞪大双眼,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陈青牛突然换上一张嬉皮笑脸的脸色,道:“小姑娘,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家。”
扎了根麻花辫的小姑娘理直气壮道:“但是从我走入这栋破宅子后,就属于我了!”
她站起身,跳到石凳上,伸出一根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归我宋金鸦了!不服?不服就来到我!”
陈青牛呵呵笑着,就在他打算毅然决然暴起厮杀的瞬间,谢石矶又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竟然向他微微摇头。
陈青牛的心,一下子沉下去。
他面无表情地走向台阶,找了条板凳坐在檐下廊道里,把菜篮子放在脚边,正要说话的时候,那个有个酒糟鼻的文弱书生缓缓开口道:“我们不请自来,确实不合礼数。不过我们有自己的苦衷,只不过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只需当做一场善始善终的萍水相逢……”
文弱书生被自己的咳嗽打断话语,提起酒葫芦喝了口酒,这才继续说道:“我们是来带走她的,不管你愿意与否,甚至不管她本心如何,她都只能跟我们走,我能够跟你保证,她跟我们回去后,绝不会受到任何委屈,我温良本事不大,但说话从来算数,所以请你退让一步……”
文弱书生说话有些吃力,缓了缓语气,“这件事,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