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后缀的宗门,都绝对不容小觑,也唯有对宗派二字,无论仙师修士还是俗世王朝,极为苛刻,决不允许有任何僭越,哪怕是一个底蕴深厚的仙府门派,想要跻身为宗,需要满足的条条框框极多。
经过数千年漫长演化,三清派系许多千辛万苦才维持住那个宗字的宗门,甚至内里都已经与道门相去甚远,比如坐镇东胜神洲北方广袤地域的太清宗,用剑弟子众多,号称他们剑道造诣的高度,早已不输世间剑林之正宗的山海剑宗,只是杀力稍逊而已。宝诰宗不是无人练剑用剑,但都会辅以宗门立命根本的宝诰,宝诰即口诵诰章真言为每日功课,以达天听,既能够加持自身,又能够明性悟道,可以说是一条成仙捷径。
俗世王朝出过几位祸国乱民的青词宰相,就属于此列,只不过多是被宝诰宗逐出的害群之马。
陈青牛已经急不可耐地摆出师父架子,斜眼教训道:“臭小子,眼力劲比你那点根骨还不如!”
陈青牛哈哈大笑,冷不丁一脚踹去,正要骑上马背的少年屁股挨了一脚,整个人扑倒在马身上,转头怒喊道:“小心我将来欺师灭祖!”
陈青牛调侃道:“那也得等你先拜师才行。”
朱真婴一头雾水,不知他怎么就半路捡回来一个徒弟。
她心情有些低落,类似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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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百余精骑马蹄整齐一致,仿佛仅有一匹西凉战马踩踏地面,西凉铁骑的惊人战力,由此可见一斑。
骑队之中,主将宋梦熊脸色阴郁,有一骑缓缓加速向前,那名年纪比年轻都尉稍大一些的骑卒,吊儿郎当的模样,压低嗓音,笑嘻嘻问道:“老宋,要不要我帮你……这个?”
胆大包天的骑卒偷偷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满脸笑意。
宋梦熊气笑道:“滚蛋!”
骑卒撇了撇嘴,“真就这么算了?”
宋梦熊没好气道:“要不然还能如何?”
骑卒半真半假道:“杀人犯法当然毋庸置疑,可杀人偿命,是不是天经地义,就不好说喽。老宋,这可是凉州,是咱们的地盘!”
宋梦熊也玩笑道:“俞大将军,人家身为王府贵客,取走你的狗头,是肯定不用偿命的!”
这家伙叫俞本真,别看平时没个正行,在战场上比谁都失心疯,次次率先陷阵,若非屡次犯禁违反军律,早就应当升任标长了,结果如今还是个没有任何官身头衔的末等边骑。
俞本真一手手心抵住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