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像是非常顺畅的接受了神山长老的说法。
某种程度上,这倒也是对得上的,神山长老想要证明炼魔渊的存在,但却没想到带出来的是一副空画,于是受不了这个打击,最终疯掉。而又是因为他知道自家守山宗的功法有大问题,所以他半疯半傻之间,一直记得,这才没有让守山宗的炼身经,重新现于世间……
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释。
方寸这么想着时,嘴角露出了微笑:“全是胡扯!”
他知道,神山长老隐藏了太多的真实,或说省去了一部分的内容。
他是一个疯子,又明确说了自己缺失很大一部分记忆,所以,在他的讲述中,出现这样的遗露,似乎也很合理,但是呢,他讲述出来的这些事实,又似乎恰好可以解释方寸,或者说其他人对守山宗出现的这几个问题的疑问,对一个疯子来说,这似乎又太符合逻辑了。
想着这些事,方寸笑着向神山长老道:“现在明月光华够亮了吧?”
……
……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一轮明月悬在半空。
正是月华最浓之时,方寸的笑容,这时候也显得很有诚意。
“还……差不多了……”
神山长老不知道想说什么,但看了方寸一眼,却只是点了一下头。
然后他神色凝重的,认真的站了起来,怀里抱着那副画,先向着南方拜了一拜,然后才深呼了一口气,慢慢坐了下来,那幅画拿在手中,抬头看看天上,低声道:“准备好了。”
方寸很配合的把脑袋探了过来。
神山长老的动作很慢,显得他非常紧张。
他一点一点,铺开了画,然后将其慢慢的打开。
这幅画,已经显得很破旧,终日被一个疯子抱在怀里,就算他再仔细,但磨损碰撞也少不了,能够保存的如此完整,似乎是件很难得的事情了,但是在神山长老将它打开来时,就可以发现,画的内侧,仍然崭洁如新,在月光下,似乎显露了种别样的干净与纯粹……
这副画方寸早就看过,如今再看,还是一样。
仍然是空的。
方寸笑着向神山长老看了一眼。
神山长老低声道:“别急,留心……”
说着话时,他微微让开了身子,让头顶上的月华,径直落在画上。
也就在此时,奇妙的一幕出现,那些月华垂落,丝丝缕缕,竟有如实质,在这空白的画卷上面,凝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