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忠良捋着短须,一副老怀甚慰的模样,笑道:“我女儿害羞了,但你也莫怪老父,你娘亲去世的早,你又与青氏不亲,便也只好由我亲自出面来问了,好在我眼明耳亮,细微处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刚才你与那方二公子又说又哭的,难道我还瞧不出来?”
一边说,一边手掌虚按,示意孟知雪不必解释,又道:“不过,你也须记着我两句话!”
“其一,方家虽然出身于柳湖小城,但因着有他兄长方尺在,这份底蕴与名声,便是不知多少朝歌大族都比不上,他方老二娶我孟氏的三房嫡女,也不能算是攀高枝了……”
“其二,那方家小子,长的白净,又有些娇狂,我看桃花一定甚旺,为父知你是个老实头,但你有时候也得看开一眼,他这样的男人,我以前在花坊之上,不知道碰到过多少……额,不说这个,主要是你得学会看开,不然的话,怕是以后有你受委屈的时候呢……”
“……”
“你……你别胡说……”
孟知雪已经被父亲一套组合拳打懵了,这才反应过来,急道:“他不是那等人!”
“别忙着替他解释!”
孟忠良笑着开口,道:“见其友而知其人,你瞧他身边的朋友,都是啥货色?姓云的小子以前就是朝歌出了名的浑账玩意儿,那个姓鹤的同窗,也是天生了一双贼眼……”
“还有那个姓梦的丫头,她不会与你抢吧?”
“……”
“喀嚓……”
孟知雪终于忍不住了,忽然用力,将车厢里得一块木搭手掰了下来,捏得粉碎。
“好了好了,这些虚言便不说了……”
孟父也吓了一跳,急忙告饶,然后神色凝重了些,压低声音道:“剩下的就是最重要的了,我看那方二公子,似乎与七皇子不睦,这可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不过,他既然是我孟家女婿,那我也不妨告诉他一个秘密,也好使得他不至于被七皇子拿捏的太死……”
孟知雪原本都要破窗而出了,听得这话,却是忍不住一怔。
转过身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