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知道,如果不是在大房,你做不了主,你根本不许我进门嘛。”薛大舅懒洋洋地道,“别光顾着生气,先喝了这杯酒又说。”
龚中素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龚远和没听清楚,只知道他二人大概是吵不起来,也打不起来,便转身走了——暖犀阁也不知道还差点什么,如今明菲不能视事,总不能事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还得自己亲自去检查一遍,把该添上的都添上才是。
龚中素与薛大舅从早上一直喝到中午,换了几茬热菜,喝完两坛金华酒才散去。薛大舅还好,趴在桌上只是笑,龚中素却是泪流满面,哭得摧心摧肝。
龚远和带了人要将他扶到房里去歇,他死活闹着要回苍寒堂,龚远和无奈,只得让人抬了暖轿,亲自送他回去。李姨娘接着,见龚中素满身酒气,双目紧闭,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龚远和道:“没事,和我舅舅喝醉了,一个笑,一个哭。”
李姨娘松了口气,道:“年纪大了,喝点酒就容易动感情。大爷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龚远和转身要走,龚中素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哭声哭气地道:“你舅舅说得对,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又糊涂,又无能,又贪心,还自以为自己不得了,都是我的错。”
龚远和一时僵立不动,李姨娘见状,忙悄声退了出去。
龚中素却又松了龚远和的袖子,喊着龚二夫人叫骂:“邵氏,你害了我啊……”
龚远和皱着眉头把被子抖开,兜头给他盖上,转身往外走,见李姨娘捧着碗醒酒汤立在门口,便道:“他喝多了,醒了想起这些事来必定要发脾气,姨娘只管躲开,说什么都不知道就是。”
李姨娘见他脸色不好看,不敢多话,只道:“我知道了,大*奶那里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大爷只管让人过来说一声,无论是我,还是三小姐,都能帮着管管。”
龚远和点点头,疾步离去。这些年来,他心中一直怨,怨龚中素糊涂,不但放纵邵氏害死他的亲生母亲,又几次置他于危险之地,虽然也重视他的学业,但又贪上了长房的财产,处事不公,只知道从他那里索取,却连道谢和抱歉都不曾说一声。如今得了一句,却是醉话。
明菲趁着花婆子去暖犀阁招呼薛大舅和薛舅母,舒眉也吃饱了换了尿片舒舒服服地睡着,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管她,便起身在屋子里顺着墙走了几圈,逼着金簪烧水来给她洗头擦身。
明菲刚换上一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