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或是投了他们去,或是看情况。”
她们这样的身份,虽则有崔悯睁只眼闭只眼,但总归水城府离抚鸣太近,若是被人知晓,麻烦终究不少。明菲见她神色凄苦,便道:“人生无常,你想开些。”
邓九垂下眼眸:“想不开又能如何?日子还不是照样要过,活着的人也要继续活下去。”
“奶奶,表小姐来啦。”小丫鬟锦云在外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随即薛亦青欢快的笑声响起来:“我听说家里来了位姐姐,迫不及待地就想来认识。”
邓九赶紧站起身来,探询地看向明菲,明菲低声道:“就是薛家的小姐,你叫她青妹妹就行。她自小体弱多病,极少出门,不认识你的。”
说话间,薛亦青已经笑嘻嘻地走进门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邓九一番,不等邓九开口,就先盈盈一拜:“见过表姐。”
邓九脸上堆了笑,还礼道:“青妹妹好。”
薛亦青试探道:“我自小体弱,只和母亲回过两次外祖家,不曾有机会见过表姐。不知表姐怎么称呼……”
“陆馨。”邓九泰然自若地回答,“说起来,我们已是出了五服外的,平时和你外祖家中来往也不多。”随即托辞自家大哥远游在外,嫂嫂亡故,唯一一根独苗山儿身患重病,她不得不找到薛家,这才来了此处向守真子求医。
孤身女子带着侄儿到远房亲戚家中求医,有些不合常理。薛亦青有些疑惑,但见明菲对邓九意态亲热,又联系到龚远和此去抚鸣的目的,心中已有几分明白,也就跟着含糊过去,不再追问,心想若是有人问起,还得替表哥表嫂遮掩一二才是。
邓九并不久留,礼数尽到便起身告辞,明菲叮嘱她道:“今晚设宴给你们接风,到时候我让人过来接你。”因刘妈妈还未归来,她身边无人伺候,便叫锦霞送她回去。
薛亦青目送邓九离开,立刻将绷直的身子放松,脱了鞋爬上罗汉床,靠在明菲肩头,愁眉苦脸地道:“表嫂,表哥说我哥哥过几天就来接我回去,可是真的?”
明菲剥了几粒栗子递给她,顺便掐了她的脸颊一把:“自然是真的。是不是舍不得我啦?等明年春天你出阁,我们又来送你。”
薛亦青害羞地道:“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明菲笑道:“你表哥给你做的那个玉山摆件已经好了,明后日就送来,正好给你包了一起带回去。”
薛亦青把手里的栗子全数塞进明菲的嘴里,嗔道:“叫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