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敢劳你做事情?这是要叫我羞愧欲死了,快放下!”
龚婧琪的一双手停在半空,好不尴尬,停了片刻,镇定自若地道:“伯母说哪里话,您是长辈,我是小辈,替您放放帐子算不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值不得提。”
周夫人淡淡一笑,并不多语。倒是周清,含笑拉起龚婧琪的手,笑道:“我娘刚才还和我说,这些日子你们常来看她,她心里很感激呢。”
明菲看在眼里,暗想,下次不能再带龚婧琪来周家了。
周夫人指指那屏风:“都到后面去避着吧。”她虽失了地位,行事却不肯失了身份,对于这男女大防,看得极重。本来清虚与周渐都是相熟的,但明菲几人当着她的面都不敢放肆,屏声静气地躲入屏风后,静候清虚进来与周夫人诊脉。
清虚替周夫人号了脉,凝神细想片刻,开了方子,将方子递给周渐:“按这个方子拣上三服药,每服吃两日,每日三顿,饭前服,忌酸冷辛辣。先吃吃看,若是不好了又再说。”
周渐接过方子收好,犹豫片刻,递过一个红包:“道长辛苦。”他也曾听说过这守真子师徒的鼎鼎大名,能得他来诊病固然好,但却不知这诊金该怎么付。但想着,总归礼多人不怪,给了不要是一回事,不给又是一回事,便把这银子封了红包递上。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清虚摇摇头,并不接红包,“下次你直接到天庆观来寻我就是。我一般都在。”
周渐感激莫名,躬身道:“我送道长出去。”
待周渐与清虚出了屋子,周清几人方从屏风后走出,周夫人今日心情不好,先谢过了明菲,便催几人回去:“天气冷,都回去吧!”
周清道:“我再陪你会儿。他们家不会说什么的。”
周夫人厉色道:“哪有这种道理?他们家是不会说什么。可他们越是体谅人,你就越该多替人家着想才是!做了人家的媳妇,就比不得做姑娘的时候了。你除了有父母有哥哥,你还有公婆和丈夫。你来看我们重要,在家里照顾体贴他们也重要。回去!”
“那伯母您好好休息,我们走了。”明菲几人互递了眼色,强拉着周清出了门。与陈莹的马车在街口别过后,明菲看向蜷在角落里情绪低落的龚婧琪,道:“三妹妹,我得了一匹衣料,那颜色适合你穿,等下你跟我去看看,喜欢不喜欢。”
龚婧琪一惊,强笑着应了。
到得家中,薛亦青抱怨太冷,立刻就要躲进自己烧了地龙的暖犀阁里去,明菲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