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这里也有一份清单,乃是我家老爷亲笔写来。还请大人明鉴。”说着将龚中素随信寄来的那份清单也送到了洪知府手中。虽然龚中素拿来的这份清单她也不满意,但总比薛大舅手中那份清单容易对付得多。
邵大爷趁机道:“大人,时过境迁,做生意有亏有损,田地里旱涝不定,产业会发生变化,或是多了,或是少了,甚至没了,而且那东西,乃是一个外人拿出来的,做不得数,当以我妹夫最近的这份清单为准。”
“你是什么人?”洪知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邵大爷歪着头指了指自己,这么快就认不得了?人才送了他一匣子东西呢。
忽听洪知府冷冷道:“他是外人,你不也是外人么?”言毕根本不理睬他,沉着脸翻着三份清单。
薛大舅微微一笑:“大人明鉴,我可是好心啊。当年我外甥被交给邵氏抚养的时候,我那位姐夫,可是和我信誓旦旦地说过,将来孩子成了家,便要将家产尽数归还的。我那姐夫长期在外做官,不管家事,又有些糊涂,我怕他记错,让二房吃了亏就不好了,比照比照不会错,我这个最详细,还是以我这个为准吧。”
龚二夫人冷笑道:“薛大老爷,你近十年不上我们家的门,又如何能得知我们的家事,又怎知我家老爷糊涂,记不住这些事情?你莫不是与旁人商量好了,趁着我们老爷不在,要来谋算我们的家产吧?这账册,是真是假还说不一定呢。”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龚远和一眼。
薛大舅抚掌笑道:“是,是,你家老爷不糊涂,所以他这种事情都不回来处理,反而请了洪大人我们三人来谋算你们的家产。也不知我能分得几何?洪大人又能分得几何?王老爷子又分得几何?你儿子又能分得几何啊?你别慌,这册子里的东西你要是没动过,怕什么?”
龚二夫人气得倒仰,颤抖着手,白着嘴唇,眼睛瞪得老大。邵大*奶发现不对,狠劲二掐了她一下,疼得她一哆嗦,恢复了几分清明,回头看着洪知府:“大人,我可没那个意思,我最是信服您的。看他胡言乱语的。”
洪知府抬头问王老爷子:“还没问过您老人家的意思?您老人家最清楚当年的事实,认为当以哪份清单为准?”他这个话,明显的偏心了,既然龚中素随信寄了清单来,意思便是要以后面这个清单为主的。
王老爷子推道:“我老了,听着就是。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我再开口也不迟。”他还是倾向于以龚中素那张单子为准的,对于薛大舅突然冒出来的这本账册,他不想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