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远秩心中早有了计较,龚远和与明菲迟早都是要分出去的,有这个心思那是肯定的了。虽然突然发难,但应该不会是现在就要扯清。一来仓促之间,龚中素不在,哪里扯得清楚?二来就算是他们真想,也还是会害怕别人说他们心急、讲闲话的。因此二人所谋应该是不想再和他们夹插搭伙地一起过日子。不想受龚二夫人的气。再结合二人白日从外面端菜吃的举动,他隐约猜到,二人所求的大约就是想先另立锅灶。
龚远秩虽然想到了这里,但他一向拿不住龚远和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少不得试探一番:“哥哥,我娘那是魔怔了,糊涂透顶,四弟则是年龄幼小,半点不懂事,这才让哥哥、嫂嫂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现在大家都很激动,这些事情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扯得清的,不如等大家冷静下来再坐下来慢慢商量。”
“怎么个冷静法?婶娘现在看到我就生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龚远和很是为难。
“依小弟看,哥哥嫂嫂这几日就不要过来了,大家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地想想,想好了再来商量嘛。”
龚远和淡淡地道:“我怕再出门去端饭菜,又图惹得婶娘不高兴,说我故意败坏她的名声,我担当不起。”
看来真是被他想到关键处了,龚远秩暗暗松了一大口气,忙许诺:“哪里能让哥哥嫂嫂出门去端菜?那边不是本来就有厨房的么?先从这边厨房里派些人过去暂时伺候着就是了。米粮肉菜什么的,都从这边拨过去。”
龚远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淡淡地替明菲整了整衣服,道:“幸好人年轻,身子骨硬朗,不曾摔着哪里,不然明日回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母亲、哥哥交代。”
顾左右而言他,这就是不满意了。那到底是哪里不满意?龚远秩没当过家,所以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里。只能求助地看向龚妍碧。
龚妍碧一脸的无措,揪着帕子不说话。
龚远秩无奈,只好又看向龚二夫人,龚二夫人只铁青着脸,站在那里梗着脖子,双眼冒火,一副恨不得将龚远和二人撕来吃了的样子。
明菲见事情陷入僵局。拽了拽龚远和的袖子:“我脚好疼。也不知是不是扭到了脚。”
龚远和紧张地道:“那咱们先去请个大夫瞧瞧?希望伤得没那么重才好,不然明日可怎么办?”他抱歉地看着龚远秩,“二弟,你看,你嫂嫂的脚受了伤,总不能叫她总站在这里吧?明日无论如何都是要回门的,看大夫看得越早越好,处理妥当了,也好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