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拎了一袋垃圾,已经扔进了垃圾箱。
江淮宁没有直接拆穿她,静静地凝视片刻,指尖按在她眼角,沾上一点泪,轻笑:“这是下雨了?”
陆竽轻轻吸气,垂下头不再看他,她就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不可能骗到脑袋聪明的江淮宁,徒增笑话罢了。
可是,江淮宁对她说:“想哭就哭吧,我又不会笑话你。”顿了下,他不怕死地开玩笑,“你在我面前哭过的次数也不止一回两回了。”
说完这句话,他单膝跪地,支撑着身体,手掌扣在她后颈,将她压在自己怀里,声音轻得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难过就哭吧,发泄出来就好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
陆竽想到高二上学期,陆国铭被人诬陷,班里都在传谣言,她忍受不了一气之下跑出学校,最后江淮宁在商场找到她。她坐在长椅上难过地哭泣,江淮宁就是这般,宽大的手掌扣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怀里,不顾人来人往的注视,默默地陪着她,直到她心情平复。
往事浮现,只会让人感叹时间如白驹过隙,恍惚间,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周身被清冽好闻的气息包围,陆竽双眸紧闭,悄然落泪,泪水全部湮没在他身前的衣料里。
“陆竽,没关系的。”江淮宁声线缓慢,生怕惊扰到她,“还没到高考,我们还有时间,我会陪着你,我会帮你。”
到了这一刻,陆竽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了考试难过,还是因为别的。
她心里太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陆竽逼自己伸手推开他,她觉得这样太不应该了,她不能贪恋别人的准男朋友的温暖,很不好。
陆竽声音还有点没缓过来的哽咽:“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江淮宁看她可不像没事,反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分说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花坛边拉起来:“跟我走。”
陆竽怔忡,被他拽着踉跄了几步,险险跟上他的脚步。
他们在小区里穿行,沿着水泥路走过一幢幢灯火温暖的居民楼,经过最后一幢,旁边是一片空旷安静的场地,安置了许多简易的健身娱乐设施。棋牌桌、漫步机、秋千、太极揉推器,还有乒乓球台、篮球架。
江淮宁松开手,走到花坛边,从繁茂的草木丛里抱出一个篮球,扬手抛出去。
篮球砸到地面弹起,蹦了几下,骨碌碌滚到陆竽脚边。江淮宁轻抬下颌:“我以前学习很累想要放松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过来打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