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你别担心。”夏竹不再多问,柔声答允,“明天周日,我不用去厂里上班,有时间的。”
陆竽肩膀软塌塌地耷拉下去,心头堵塞的感觉散去一些。
可是,当她想象明天夏竹来到学校,将会遭受来自李东扬的责问,她的心瞬间又提起了几分。
今晚恐怕没办法睡个好觉了。
——
清晨的气温没那么炎热,夏竹在清凉的白底蓝碎花的连衣裙外套了件针织开衫,乘坐早班车前往县城。
头一次因为孩子出问题被请家长,夏竹心里没有责怪孩子的意味,更多的是新奇,以及思索着待会儿见到老师该怎么说。
陆竽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早恋是不可能的。
好巧不巧,她在校门口下车时,遇到了同样被请来学校的江学文夫妇。
外来车辆进出校门审查比较严格,驾驶座上的江学文下了车,前去同门卫交涉,登记访客记录。副驾驶的车窗降到底,孙婧芳笑着招手:“陆竽妈妈,上来坐吧,我们一起进去。”
江学文填完登记册上的各项信息,门卫看完就给通过了。
折叠式栅栏门向一旁移开,他开车载着两位女士前往高二教学楼。
车子缓缓停在楼前花坛边,三人先后下车。
江学文今天没那么忙,刚好闲在家里,孙婧芳便拉着他一起过来。以往江淮宁学校里的一应事宜,皆是由孙婧芳出面处理。
这回不一样,孙婧芳说:“这次你儿子是因为早恋被请家长,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江学文纠正她的措辞:“你儿子说没有早恋。”
“没有早恋能到请家长的地步?那肯定是有这方面的问题。”
江学文辩不过她,于是答应陪她一同前来。
都是为着孩子的事情来学校的,夏竹的性子又一贯软和,见了人家夫妻俩的面还有些不知所措。
气氛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蔓延到办公室。
李东扬面对学生家长,全然没有昨日的威严恐怖低气压,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挂着不怎么自然的和气笑容,先给三个家长沏茶,请他们到沙发上落座。
一边泡茶,一边娓娓道来请他们过来的目的。
事情的原委家长们已经从各自的孩子那里听说了,只不过李东扬说得更为详细,他们便认真听着,没有插话。
李东扬原本打算只让陆竽的家长过来,根据从教多年的经验,一般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