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陆竽手指扒拉在阳台上的玻璃窗边沿,外面北风呼啸,吹得窗玻璃哐哐作响,衬得她声音愈发沉闷。
事关陆国铭,警察那边肯定会告知于他。而有关于十月七号那天的事件,校方承诺后续有结果会通知陆竽的家长,估计会给他们打电话。
夏竹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今天下午不忙,刚好有一个订单顺利完成,我就回家了,已经听你爸说了。”她语气嗔怪道,“怎么在学校里受了欺负也不知道打电话跟我说,还是不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了?听你们班主任说,那女生诬陷你作弊,还弄脏了你的被子,那几天你是怎么睡的啊?”
陆竽被她那句“贴心小棉袄”逗得展颜一笑。
“那两天跟黄书涵挤着睡的,后来被子让走读生拿出去洗了。”陆竽说。
“你早该告诉我的。”夏竹不乐意道,“平时怎么叮嘱你的,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你都没听。”
“好啦,我知道错了。”陆竽乖乖认错。
宿舍楼熄灯了,阳台里没有灯光透进来,被外边沉沉的夜色浸染,一片漆黑。
陆竽站在黑暗里,聊了没几句又陷入苦闷的情绪里:“我好生气,要不是她,爸爸也不会无端受一场罪。”
大概夏竹的手机开了免提,陆竽说完,电话那边换成了陆国铭的声音:“竽竽,你别担心,爸爸没事的,没受罪。你妈说得对,正好借机休息一段时间,等修整好了再去重新找份工作……啊!”
伴随着陆国铭一声轻呼,夏竹啧了声:“不是跟你说过了,先别让孩子知道。”
陆国铭无辜地摸了摸刚刚被她掐过的胳膊肉,他只顾着安抚陆竽的心情,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也不是故意的。
陆竽已然听见了,愣了半晌,问道:“重新找份工作是什么意思?爸爸被辞退了吗?因为这件事?他们难道不知道爸爸是被冤枉的吗?怎么这样啊!”
她实在不解,连珠炮似的发出好些质疑。
电话那头,夏竹瞪了陆国铭一眼,仿佛在说:现在好了,女儿知道晚上估计要睡不安稳了。
陆竽打小就比别的孩子心思重,容易多思多虑,一丁点事到她那里得记挂好久,很难消化掉。
夏竹连哄带劝地安慰了她好一会儿,才挂掉电话。
陆竽望着手机发呆,直到阳台的推拉门被拉开,程静媛端着盆进来晾衣服。陆竽看了她一眼,出了阳台,坐到床边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把手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