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
江淮宁心疼,看一眼腕表,试探着问:“要回学校吗?”
陆竽手心捏着纸巾垂下眼帘,单薄的肩膀垮下去,过了几秒,迟缓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
她是胆小鬼,没有勇气面对那些指责鄙夷的目光,想要跟他们解释、理论,可他们不会相信的。
相比较事实,人们总是愿意相信更戏剧化更出格的新闻。
“那就不回去。”江淮宁没有劝说她,陪她坐在长椅上,低头又扯了一张纸巾递过去。
陆竽自言自语:“我逃课了,第一次逃课。”
难过成这样了,还记得逃课的事,难为她了。江淮宁无奈,出声安慰她:“逃就逃了,一两节课而已,不要紧。”
陆竽扭头看着他,睫毛湿漉漉的,神色纠结:“晚自习我也不想去上。”
江淮宁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下,不在意道:“那就一次性逃个够,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我陪你逃。”
“你怎么那么好。”
一句有感而发的话自陆竽唇缝间溢出来,说完她自己先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盯着手里的纸巾团。因为好奇江淮宁的反应,她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在笑,她耳根有些热。
“你下巴怎么了?”陆竽指了指他下颌处的一片红,生硬地转移话题。
江淮宁指尖摸了摸她指的那一处,边回想边说:“那会儿拉架,不小心被顾承的拳头碰了一下,没什么感觉。”
他没说实话,被打的地方其实是有一点痛的。顾承铁了心要教训方巧宜,挥出去的拳头带着怒意和恼火,没留余地,力道极重,哪怕擦着他下巴过去,也留了一道不浅的痕迹。
提起顾承,江淮宁猛然想起来,他找到陆竽的事还没跟其他人说,他们指不定还在到处找人。
“顾承、沈欢,还有班长都出来找你了,我发个消息给他们说一声?”考虑到陆竽的情绪,江淮宁先征询她的意思。
陆竽诧异地看着他,不可置信道:“他们都出来了?”
“嗯。”
“那你让他们回去吧。”自己逃课就算了,耽误别人的时间,她很过意不去。
“不想让顾承过来?”
陆竽沉默。准确来说,她谁都不想见。如果不是江淮宁找到这里,她可能会呆坐很久很久,一直到她想通了再回去。
江淮宁将她的沉默看在眼里,也懂了她的意思,拿出手机给那三人发了消息,就说人找到了,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