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笑了笑，收拾好摊子上的东西，三人一道往她暂时居住的地方去。
路上人多，宋知薇忍住询问的心思，准备等回到家里再具体问一问。
她看得出来，马大姐的卤味生意不错，但她并没有多高兴的模样。
马大姐带着两人来到一间破旧的民房，大门被虫蛀得坑坑洼洼不说，位置还特别偏僻，看着完全没有一丁点安全感。
宋知薇皱眉：“马姐姐，怎么住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马大姐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当然知道不安全，但是这儿的租金便宜，她身上的钱除了给儿子看病外只够付得起这里的房租。
宋知薇暗道声糟糕，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住这种连屋瓦都不算齐全的危房。
等何仙姑和宋知薇见到躺在床上，身下臭气熏天的孩子时，两人彻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宋知薇愕然道：“马姐姐，你儿子怎么了？”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这孩子笑眯眯地说她不如自己的大白鹅聪明，那股子灵慧劲和眼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死气沉沉的模样判若两人。
马大姐脸色一暗，将东西安置好，打来水给儿子简单地擦洗一番。
嗓音暗哑地解释道：“被他的畜生爹打成这样的。”
什么？！
宋知薇吃惊的瞪大眼睛，什么仇恨能让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狠手？
瞧孩子的样子，离半身不遂也差不远了。
马大姐边给儿子换裤子，边红着眼眶往下掉眼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保护我，阿良不会这样。”
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马慧就止不住地后悔。
王胜利赌博输了钱，欠了一屁股债，家里最后的老黄牛没有保住，被他拿去抵债，为此，马慧和他大吵了一架。
王胜利输了钱，心情本就不好，加上马慧和他大吵大闹，让他觉得丢了面子，想都没想抄起手边的棍子就往她身上打，碗口粗的木棍生生打断了，大概是她叫声太凄惨，十岁不到的王良冲出来对着王胜利的后腰撞了过去。
怒火中烧的王胜利彻底没了理智，甩手将王良重重地甩了出去，好巧不巧撞在井边的尖角处，王良哀嚎一声便昏死过去。
孩子受了伤，马慧连滚带爬地跑到他身边，忍住身体的巨疼，抱起他就往外冲。
她刚刚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直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