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作坊还罢了,钟表作挪这边要设的……”
九阿哥跟十阿哥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小东门出来。
十阿哥没有接话,而是放缓了脚步,望向路旁。
九阿哥见状,也跟着望过去,露出诧异来:“你怎么来了?找爷的,怎么不进园子?”
“奴才请九爷安、十爷安……”
原来是张保住来了,见两人出来,上前请了安,而后回答九阿哥的话:“奴才是来请见五贝勒的,已经请人传话。”
九阿哥看了眼十阿哥,不知该说什么。
居然不是找自己的,而是私事。
这个时候,眼巴巴地找到海淀,做什么?
给五福晋张目?
不至于这样糊涂吧?
九阿哥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十阿哥低声提醒道:“听说五哥昨儿接了二阿哥过来。”
九阿哥很是意外,正想着是直接离开,还是叫人去催催五阿哥,就见门口有了动静。
五阿哥从小东门出来了。
“五爷……”
张保住躬身见礼。
“岳父……”
五阿哥脸上带了不自在。
九阿哥见状,虽说好奇,可还是知趣道:“五哥,我们先回了……”
五阿哥忙点头,摆手道:“你们先回吧,我带岳父去头所。”
九阿哥跟十阿哥转身离去。
等到转弯了,九阿哥才小声道:“五哥怎么想的?这接人过来之前,没有跟五嫂说明白?就算五嫂不明白,也轮不到外人插嘴啊!”
满洲重外戚。
涉及到出嫁女跟外孙的事情,舅家是能说上话,可这一条不适用皇家。
皇家没有那个规矩。
张保住真要就皇孙的事情开口,那回头传到御前,可没有好果子。
十阿哥道:“不晓得,许是五嫂‘病急乱投医’?”
九阿哥皱眉道:“希望张保住别糊涂……”
小东门外不是说话的地界。
等到两位皇子离开,五阿哥就带张保住去了头所。
等到了客厅,宾主入座,五阿哥就直接问道:“福晋打发人找岳父了?”
张保住年将不惑,留了上须,不过看着年轻儒雅,如同三十来许人。
翁婿两个坐到一处,倒像是平辈。
张保住性子寡言沉静,五阿哥印象中,自己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