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位包衣官员回头,后头上来两个小吏请安。
九阿哥道:“走吧,去铜作瞧瞧……”
两人恭敬引路,领九阿哥跟十二阿哥过去。
等到了铜作,九阿哥就察觉出不对。
几案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铜胚。
巴掌大见方的胚子,数量绝对不止一百多个。
九阿哥看了一遍,估算了一下数量,立时黑了脸,瞪着那库掌道:“你支了多少斤铜?”
那库掌道:“三百二十四斤!”
九阿哥脸色越发难看了,道:“那铜作的瑕疵之作怎么处理?”
那库掌脸色白了,吭哧道:“都是按照规矩来,报……损……”
九阿哥怒道:“铜损了就用不了了?”
两个小吏听着,也不敢辩解。
九阿哥吩咐人将那当值的郎中跟员外郎喊来,指了那几百个铜坯道:“到了御前,你们也能说铜作损耗六成是应当的?”
两人“噗通”一下跪了,都带了哆嗦。
九阿哥觉得烦躁起来。
这看不着的地方,包衣官员就这样割肉。
这些人统统罚了,估计都没有几个是冤枉的。
可是处置一茬,补上的还是包衣。
九阿哥看着那郎中道:“内造办这十四作,你带人自查,怎么报损,是几分还是几成,都要一作一定,金玉作怎么没人敢拿出三两金子,只做一两的金器?爷不听什么老例,只想晓得以后是什么例,将根据都标明白了,铜作报损六成这样可笑的比例就别拿出来糊弄来了,爷不是那锱铢必较的,三瓜两枣的还罢了,这种将皇家当傻子的,你们捞得踏实?大过年的,别逼爷去告状!”
那郎中逃出生天,恨不得诅咒发誓,道:“奴才一定好好查,重新做定损……”
九阿哥也晓得内造办的匠人不容易,工期紧,质量要求高。
他就道:“别只听管事的怎么说,要跟下头的匠人问清楚,别想着爷交代的差事就不给他们留余地,回头差事出了纰漏,工期延误耽搁,爷可是要追责的……”
那郎中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九阿哥点点头道:“那爷等你核查清楚……”
从内造办出来,九阿哥就有些烦躁。
内务府这些事儿,没有什么新鲜的,翻来覆去的,他也够够的了。
他看着十二阿哥道:“今年好像没有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