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笑道:“幸好九哥家名下产业没有药铺,要不然估计着也得牵扯上。”
九阿哥道:“他们这些人的胆子,银子敢捞,人参也敢捞,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捞的?”
十阿哥道:“九哥该上折子罚内务府御史衙门,这本当是御史当察觉之事。”
九阿哥听了,点头道:“对,现在那几个御史都成老油条了,得换几个年轻有上进心的来……”
等到了西华门,兄弟分开。
九阿哥直接吩咐孙金道:“将人参送到五所去,跟十二阿哥说一声,爷今天开始坐衙了,他想着过来就来,想要歇几天,就继续养着。”
孙金应声去了。
九阿哥带了何玉柱进了内务府衙门。
刚到院子门口,就听有人骂道:“高衍中,你丧良心!不相干的人你操心,正经的连襟倒是不认了!”
接下来是高衍中的声音,道:“陈库掌,这里是本堂衙门,你过了!”
那人又道:“我晓得前两年因高斌的亲事,你记仇了,可如今都好几年了,这亲戚真的做不得了么?那是你外甥女婿,你都不保,这是要眼看着你外甥女守寡不成!”
九阿哥黑着脸,在门口听不进去了,直接走了进了院子。
院子里除了高衍中跟一个落拓的老头子,还有几个看热闹的笔帖式。
见了九阿哥,大家都住了声音请安。
“九爷……”
高衍中面上带了羞愧。
九阿哥不理他,只看着那个老头子:“你是谁,在哪里当差?”
那老头五十来岁,衣裳上都是褶皱,拘着身子道:“奴才,奴才是陈大寿,内造办六作副库掌……”
九阿哥冷笑道:“好啊,爷还当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敢到内务府衙门咆哮,结果是个不入流的副库掌!”
那老头吓的站不住,“噗通”一声跪了。
九阿哥随口唤了个笔帖式,道:“记一笔,年老糊涂,错了规矩,咆哮衙门,冒犯上官,革副库掌!”
那笔帖式脆声应了。
九阿哥瞪了高衍中一眼,转身进了值房。
高衍中涨红着脸跟上,道:“九爷,是奴才错了,该早打发了的!”
九阿哥没好气,道:“这不挺明白的,怎么方才软绵绵的?”
高衍中也没有辩解,只如实回道:“外头有些关于奴才的传言,都是杜撰,关于广储司的案子,奴才谁也没有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