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是个猴急的性子,想到这个,就立时出去,找十阿哥去了。
舒舒放下西瓜,擦了手。
她也不希望钮祜禄的一等公落到尹德头上,那样的话,她与九阿哥的身份,见了只是心烦,阿玛跟额涅那边见了,却是要低头的。
还有福松这里,往后在官场上行走,也会因跟钮祜禄家退亲之事被人说嘴。
人心都势利。
如今福松前程正好,尹德落拓,旁人提起旧事只会说他们家眼高心大不落好;等到尹德风光,就不会有人质疑他的德行,反而要怀疑福松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让尹德不喜。
十皇子府,前院。
十阿哥本在正院陪十福晋,晓得九阿哥来了,就匆匆出来。
九阿哥正在吃茶,见他来了,摆摆手,将门口的太监都打发下去。
十阿哥见状,就晓得有密事。
他脑子里飞转,一时想不到方向。
等他在九阿哥下首坐了,九阿哥才探头过来,道:“阿灵阿的爵位要到头了,别便宜了尹德……”
十阿哥道:“多半是尹德了。”
“啊?”
九阿哥不大能接受,道:“不能想个法子,将富保推上去么?尹德性子黏糊,就跟鼻涕虫似的,看着恶心。”
十阿哥道:“富保是已故两江总督麻勒吉的女婿,麻勒吉不为汗阿玛所喜。”
九阿哥听了皱眉,这位可不单单是两江总督,还是八旗科举后第一位满榜状元,二十八年卒,三十七年被翻出旧账夺官。
都说盖棺定论,逝者为大,死了十年还能被翻旧账,可见这人多么不得圣心。
九阿哥有些烦躁,道:“就不能是旁人了?颜珠除了嫡子,不是还有几个庶子么?”
颜珠行四,也是阿灵阿的庶兄,已故。
十阿哥道:“他们养在公府,是阿灵阿抚养大的,身份也卑贱,汗阿玛应不会选。”
因生母不同,嫡出、侧出、庶出,儿孙成色也不同。
九阿哥撇嘴道:“那就干等着,将馅饼落到尹德嘴里,那可真是恶心死爷了……”
敢情他们又打又砸的,让旁人占了大好处。
十阿哥看着九阿哥道:“九哥既不想让他占便宜,咱们就拦一拦。”
九阿哥听了,立时来了兴致道:“好啊,好啊,咱们想什么法子,明儿开始你跟尹德多亲近?这不是挨着住么,中秋过了,重阳节就要到了,节礼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