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似尊崇,可是也只是在皇上的心意之内尊崇。
庄亲王的身子句偻着,带了恳求道:“一个奴才罢了,既是轻狂冒犯了皇子,打杀了也是应该的,只是到底是三格格外祖,还请皇上留那奴才一条狗命……”
九皇子府,上房。
舒舒的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吐气。
何玉柱过来传话,她就听出了不对。
不过也没有太过担心。
人已经回了皇子府,好好的,知晓这两点就行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除生死无大事。
九阿哥的身份在这里,别说是去乾清宫告状,就算真要去那里掀桌子大闹,最多也就是个圈禁。
虎毒不食子。
况且还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跟其他皇帝相比,康熙可谓是慈父了。
太子有兵谏的嫌疑,可是康熙也是给了许多余地,只是废位圈禁而已。
大阿哥那里,对太子落井下石,在皇父面前就要屠弟,也只是圈禁。
十三阿哥这个太子小跟班,也只是关了半年,剩下就是不搭理而已。
现在就是宗亲之间的小计较,不算什么正经事儿,康熙即便处置儿子,也是小打小闹。
舒舒就当信了何玉柱的传话,叫核桃去膳房传话,给前头预备吃喝,还叮嘱道:“别预备酒,只热些酒酿借借味儿就行了……”
等到何玉柱跟核桃下去。
小椿看着舒舒,有些迟疑,道:“要不奴婢跟过去,私下里问问何玉柱?”
舒舒摇头道:“不用,九爷自己就会说了。”
现下半真半假的,做个缓冲。
这是怕惊了她,动了胎气什么的。
舒舒心里分外清明。
或许是这几年九皇子福晋当的,事事以九阿哥为重,旁人就当九阿哥会牵制她的情绪。
实际上并不是。
舒舒低头,不管表现出来的如何,骨子里她还是个自私的人,永远把自己摆在前头。
就像现在,大家都担心她会因担心九阿哥而情绪激荡,实际上即便不是心如止水,也就是小有波澜那个程度,不至于动胎气。
肚皮上又有小手、小脚的调皮了。
这回动的不是下边,而是上头,力气就大了些。
抻得肚皮一紧。
舒舒不由皱眉。
“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