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移开眼,跟福松出了暖棚。
再待也待不住了。
毕竟现在深秋时节,身上都穿了夹棉的衣裳。
可是暖棚里的温度,却是跟春夏似的。
四阿哥没有说什么,只道:“既是试种,就做好记录,回头哪里不足,也能一目了然。”
福松点头应了,道:“都记下了,只是暖棚跟外头不一样,现在主要还是看育苗,积累了经验,明年开春的时候在京郊的庄子里种,再看雨水跟产量……”
四阿哥点头道:“如此正好,相当于种了两季,节省了一年的功夫。”
说到这里,他再看那一排明瓦,就不觉得是抛费了。
虽说花了不少银子,可是也算花到正地方。
他又想起九阿哥的羊绒织场,即便最初的目的是奔着西洋跟南洋贸易去的,可是对经营蒙古的影响却是巨大。
要是顺利经营下去,用上十年、二十年,蒙古跟朝廷的关系就更紧密,北境无忧。
可要是银钱不足,耽搁了,或者滞后了,倒是可惜了。
等到回到贝勒府,四阿哥就去了书房。
他坐在书桉后,想了一会儿,从书桌抽屉取出一个小匣子。
匣子上有锁。
他起身去了佛龛前,在佛龛下的暗盒里,取出一个钥匙。
等到打开匣子,是厚厚的一叠庄票。
这是额涅病逝之前,让他收好的。
这是一笔私房。
额涅明面上的私产,分成了四份,自己两份,佟国公一份,当时已经敲定入宫的佟妃一份。
这一笔私房,却是没有分,直接给了他。
嘱咐他分户以后再动用,这是怕被人晓得湖弄过去,也担心佟家人那边有异议。
四阿哥一直没有动用,整十年了。
即便去年开户,也没有想着动用这一笔银子。
现下却觉得放着也是白放着,他就留了上面的两张庄票,一张三百的,一张五百的。
这两张他不打算动,做个念想。
下面的庄票,他就取了出来,总共是六万两。
这一笔钱,即便是打算借给九阿哥,他也不打算露在明面。
想想九阿哥那破嘴,四阿哥不由皱眉。
看来这庄票不能打发旁人送过去,得自己亲自给了,叮嘱一番,不许他漏出风声出来。
如今佟家已经今非昔比,四阿哥一个封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