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将纸揉了,丢在纸篓里。
他很是失望。
脑子里有一瞬间,是想要写到请安折子里的。
可念着旧情,还是心软了。
这一次算了。
因为八福晋的缘故,八阿哥这半年在御前的处境雪上加霜,自己就算心里有怨,也别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九阿哥越发的想念舒舒,满腔委屈想要找人倾吐。
他就从八阿哥临走之前的送信写起,写了十阿哥的反应,与自己的应对。
结果今天等来了第二封信,然后如何如何……
最后几页写的十分潦草,显示他内心的混乱。
前几封信是十来页,这次就有二十来页,塞到信封里鼓鼓的。
写完信,九阿哥心里的郁闷才散了不少。
正如舒舒说的,他们兄弟之前是一家人,可是各自成家后,就分成了一个个小家。
明早送信去兵部,什么时候能到南巡队伍?
两日?
三日?
到了十五,九阿哥就有了答案,应该是三天。
因为他收到了舒舒的信。
夫妻俩心有灵犀。
他给舒舒的信很厚,舒舒写给他的也这样厚。
跟日志似的,写了些南巡见闻,还提到了衍圣公夫人。
信件的署名下标的日期是十二晚上。
那就是十三日早上打发人送信到随扈的兵部郎中那边。
十五的下午,九阿哥就收到了舒舒的信。
九阿哥算了一下,觉得路上耽搁了,还是太慢了。
不是说兵部车驾司马递,最快一昼夜六百里?
当年三藩之乱时候,大西北距离京城五千里,战报快马九日就能到达。
算算圣驾所在,水路一千多里,陆路才八百里左右,怎么就走了三天?
难道是因为非战时的缘故,车驾司马递的速度降了,不是六百里加急,而是四百里加急?
杨家园,御舟停泊处。
今日漕运总督桑额与河道总督于成龙来朝。
漕运总督衙门与河道总督衙门,都设在淮安府。
现下水路就是到了淮安府边上。
两位总督夫人,也跟着来给太后请安。
舒舒跟着五福晋、九格格依旧凑个人头,却没有上一回的郑重其事,自在许多。
因为这两位都是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