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到的时候,她要给九阿哥好好收拾收拾,让他富贵逼人,变成一个“招财九”。
行宫就这么大的地方,行在总管所在的值房,又是人来人往的。
这边九阿哥带着人刚发作完,消息立马就传开。
就是这番发作的缘由,也被人听得清清楚楚,是嫌孝敬少,才摔了东西。
大阿哥这边得了消息,立时就往就这边来了。
在院子门口,他与五阿哥碰了个正着。
“老九怎么回事儿?跑到这儿耍什么混?”
大阿哥皱眉问道:“平时看着像个机灵的,怎么行事这么不靠谱?”
五阿哥抿着嘴,没有说什么,面上掩不住的懊悔。
他误会了,担心弟弟又是遇到花银子的地方,不好意思跟自己开口才想要出来搜刮,懊恼自己之前没想着贴补。
大阿哥看在眼中,晓得这其中有内情,只是五阿哥不开口,也不好追问。
行在的院子小小的,正房更是只有小小三间。
两位阿哥一来,舒舒跟在九阿哥身后,将人迎到西屋,就避到东屋寝室。
大阿哥顾不上坐,瞪着九阿哥,恨铁不成钢道:“你要是缺银子跟谁说不行?郭络罗家,董鄂家……或者跟哥哥们开口,哪个不能挪出来一笔,做什么要去刮下头人的?你这是头一回办差,这样行事,让汗阿玛怎么看你?”
汗阿玛看似重情,实际上并不算宽和。
否则伯王、叔王也不会自打乌兰布统战役后就闲置不用。
九阿哥不好说出实情,只能嘴硬:“大哥是没看见,看见了肯定也恼!那叫什么礼呀?几样吃食,几两碎金子…要不然就别送,送了就顾着彼此的体面。真当弟弟是打秋风了,还是什么?我要是容着,那以后旁人都能打弟弟脸了!”
世人都重脸面,男人尤其如此。
大阿哥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可依旧训斥道:“你就算不满意,用自己过去么?一个奴才,也值得你计较?打发个人过去,把他训一顿,他不就懂事了?大张旗鼓的,生怕旁人不知道,不还是丢了伱自己的体面!”
九阿哥涨红着脸,满是倔强,心里却颇为古怪。
大阿哥自诩长子的缘故,向来爱说教下头的小弟,尤其以八阿哥为要。
八阿哥每次都恭敬听了,九阿哥旁观却很是不忿。
总觉得老大是占着“皇长子”、“妃之子”的身份,才对八阿哥指手划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