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年后因罪夺了三个左领,还有十七个。
这些年裕亲王府的体面不如早年了,可是也不是他一个侄儿能对上的。
不过晓得这酒楼的靠山是裕亲王,那之前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三阿哥有些失望。
他可不是九阿哥,那样毛毛躁躁,爱较真的,非要跟宗亲长辈对上。
眼见着两个侍卫还站着,三阿哥就道:“坐下一起吃,别浪费,他们家的东西应该不便宜……”
话音未落,门口就有了动静。
是小二去而复返。
他不是上菜来的,而是满脸堆着笑,看着三阿哥道:“这位爷,是小人湖涂,忘了有人定位儿了,这是旁人定的包间,您看您这是……”
三阿哥在外头素来和气,也没有为难小二的意思,起身道:“那换哪间去?”
小二为难道:“这包间都满了,要不在大堂给您找个临窗的坐儿?再给抹个零儿……”
三阿哥听了,又坐下来,脸色也耷拉下来。
小二见他变脸,也不怕,只道:“这是富察家的三爷,要宴请贵客……”
三阿哥挑眉道:“富察家老三?富庆?”
那小二还在琢磨“富庆”是哪个,外头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直接推门进来。
为首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男人,穿着簇新的亮蓝色实纱大褂,手上带了和田玉的扳指,腰上挂着一块金镶玉的花鸟牌。
时下规矩,到了四月中旬就不怎么戴金了,不过这位爷的金镶玉不是寻常的金镶玉,而是烧红金镶玉,内造办出来的,看着富贵吉祥。
他带了不耐烦看了三阿哥一眼,对那小二呵斥道:“怎么还不腾屋子,害得爷怠慢了贵客!”
那小二给了自己一嘴巴,道:“三爷,是小的不对,忘了您定了包间,领错客了……”
说到这里,他望向三阿哥带了请求,道:“这位爷,这总有个先来后到……”
三阿哥脸色发黑,他在兄弟们跟前有吃瘪的时候,在外头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就没好气道:“爷在里头坐着,他们在外头站着,这不就是先来后到么?”
那三爷脾气有些燥,上下打量了三阿哥两眼,道:“你是哪家出来的?今儿是第一次到皇城见世面?那可得小心点儿,别给家里招祸!”
这大喇喇的口气,三阿哥都气笑了,看着那人道:“你又是哪家的三爷啊?这么大排面?”
那人皱眉道:“我说你这小子听不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