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角,折叠起来:“知道我是谁了?”
梁渠恭敬作揖。
“淮阴府府主,臻象宗师,苏大人,下官梁渠,拜见大人。”
“淮阴府府主,老黄历了。”苏龟山把龟食放到缸边,转过身递出一个蒲团,“来,坐,不必拘谨,这是你家,不是我家。”
说话间,苏龟山还提起水壶,给梁渠斟了杯茶。
梁渠虽看不懂老府主“死而复生”,突然来他家里住下的路数,但老和尚就在左边,更让对方住了下来,也没太担心,接过蒲团,借着书案倒影暗暗打量。
苏龟山面相一点不老,身量挺拔,面色红润,皱纹很少,独一头银发显眼,年轻时想必是个大帅哥。
“年纪大了,就喜欢和充满朝气的年轻人聊天,路上听他们都叫你阿水,我也如此叫你,如何?”
“苏大人是老前辈,我是后辈末学,您随意称呼。”
“还是拘谨了不是,伱从一介渔家子走到今天,殊为不易,也善看人脸色,不过本性纯良,倒非什么坏事……”
苏龟山撇去茶沫,送到嘴边又放回桌上,“行了,时候不早,你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估计累够呛,且问你,见到我,有无意外?”
“很惊讶。”
“那就对了。”苏龟山合上桌案上的半卷书卷,“鬼母教知晓淮阴府变迁,府主,大武师接连搬移,守备薄弱,物资又充沛,是个偷袭的大好时机。你觉得我们会不清楚?要知道六十年前,赢的可是我们,不是他们。”
梁渠恍然。
“守株待兔?”
“不错,可惜事情本无法样样如意,当中出了点差池,未毕功于一役,逃了一个。
于是我联合翁立均,演了一出假死戏码,想把剩下那人骗出来杀。”
梁渠不知具体细节,却也一下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
原来如此,还以为鬼母教突然支棱起来了,结果仍是那个蹩脚货。
“苏大人心思缜密,奈何,渠只是一个小小都水郎,实力不过狼烟,为何要称是我上官,且……”
“且住进你家,告知你实情?”
梁渠不置可否。
宗师博弈啊,与他一个小小狼烟何干?
“府主让给简家那小子做了,我还不能当一个水河巡抚?怎么就不是你上官?”
靠!
梁渠惊愕失色。
水河巡抚,从二品!
这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