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搭建帐篷的生活。
恍如隔世。
泉凌汉对着金印擦了又擦。
他书读得不多,却知晓朝廷不会用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
朝令夕改,犯天下之大不韪。
今日可给个县令,利诱坑害大泽鲛人。明日便可给个封王,利诱坑害裂地武圣。
一千位鲛人打成肉沫榨出价值尚比不上其中亏损的万分之一。
梁渠必定从中使了不少力。
十月至今足有半年之久……
思来想去。
“来人,去把玉轩和广钦喊来!”
良久。
泉广钦、泉玉轩得令进屋。
“族长,不,县令,不知县令大人寻我二人何事?”泉广钦眉开眼笑。
泉凌汉不曾理会,开门见山:“彭泽中尚有一鲛人部族,多由冷姓族人构建,人数比我们稍多,有一千五百多人。”
此言一出。
泉广钦和泉玉轩齐齐愣住。
这……
彭泽中另有一鲛人部族!?
此刻说出。
“族长莫非知晓他们位于何处?”
“嗯。”
“嘶!”泉玉轩倒吸一口冷水,“族长,为何我们此前全然不知?”
彭泽里生活那么多年,两人从来不知道族里居然同其他鲛人部族有联系!
且泉凌汉忽然说这话,绝对不是刚刚知道!
“你们知晓有何用?假使当初梁大人心怀歹意而来,威逼利诱之下,你们能守口如瓶?”
泉广钦抱拳:“族长未免太小看我等。”
“呵……”
泉凌汉不置可否,转身打开大门。
蓝波徜徉,船影参差,鲛人争相凫水嬉戏,一派繁华自由之景。
“你们能守住消息,其他族人呢?”
水藻飘动。
泉广钦、泉玉轩沉默无言。
从受众上,确有不少年轻鲛人不智不明,只能说,幸得梁大人没有坏心思,所求所得同鲛人所要不冲突。
泉凌汉仰面叹息。
“小心多,失足少,此事唯有我和族老们清楚,平日联络也少,为的便是哪日我族于彭泽之中发生意外,不至牵连到其它部族,致使彭泽鲛人全军覆灭。”
“族长之意……”
泉凌汉阖上房门。
“我想把他们一块带过来,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