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中,他知道自己这个有解释。
加之“长蛟过江”,本身凡骨极致的佐证,众师兄没有不信的道理,认定小师弟未来不凡。
有個好命格是真的爽,什么都能解释。
梁渠从巨石中游出,绕着石块巡逻的肥鲶鱼凑上来,将他带出水面。
破开肉关,精神力量又上涨一截,只不过尚无统御需求,暂时先攒着。
深水区边缘并没有想象的危险,大多精怪都如披甲兽实力相仿,可以继续深入。
平阳镇上的小河也能去探一探,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蛟龙趟河。
这便是接下来几天的计划。
回到船上,天空灰蒙蒙的,空气又沉又闷。
电光撕裂了灰蒙蒙的天空,雷声像是敲打着一面硕大无比的铁锅,而这面铁锅,就扣在世界的上方。
细雨飘落。
惊蛰。
春天到了。
梁渠淋着雨回到埠头。
明明没有遭到袭击,整个义兴市却像是百废待兴,在原本的乡外,到处都是正在搭建中的木屋,面积翻了数倍。
也有流落过来的豪强,大包小包,买下了几座大屋,差人修缮。
可大家脸上并没有笑容。
本以为灾民们只是待一段时间就走,没想到前几天有消息说灾民们不走了,后续会在这定居。
闹得人心惶惶。
只因在此期间,灾民每日吃嚼除去官府发来的赈灾粮,其余的还是要他们来负担。
听说其他各府都在筹措粮草运送过来,尚需一定时间,不知道这粮什么时候能到。
“梁爷!”
“梁爷好。”
“水哥。”
“梁爷又出船啊。”
行人撑起衣服,躲着蒙蒙细雨都不忘打招呼。
梁渠一一点头。
里面有他不认识的,也有他认识的。
很多从别地来的灾民都是第一次知道,小小的义兴市,最有能耐,说话最厉害的居然不是各位乡老。
而是梁渠这位小年轻。
头一次听说时,别提有多吃惊了,哪地都没有这样的,但习惯后也跟着乡人一起喊梁爷,水哥。
二进大院的主屋和主屋旁的两座耳房已经完全盖好,只剩下两侧厢房与后院大屋还没垒砖。
只不过主体框架都已经搭好,不会淋雨。
人力足,速度自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