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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怞、庾蔑都是庾衮之子,这俩之前主要是帮邵勋跑腿,联络各路人马,功劳还是有的。
原幕府西阁祭酒胡毋辅之病逝后,庾蔑接任其职——胡毋辅之死得很痛苦,邵勋听闻后,感觉他肯定得了肝硬化,喝酒喝得太狠了。
庾蔑当上西阁祭酒后的第一件任务,就是前往盛乐面见拓跋郁律,索要代、雁门二郡。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有杀身之祸,邵勋微微有些不忍,于是反复叮嘱道:“元度去了盛乐,该怎么说话,须得好生斟酌。安邑卫氏与拓跋有旧,我会令卫展派些子弟随行,以作转圜。”
“遵命。”庾蔑脸色有些严肃,应道。
这么些年来,他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活计,比如不止一次出使上党。
现在又要去盛乐,好像在使者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人一旦被贴上标签,再想改行是千难万难。
他其实不想当使者,也不想在幕府或中枢,更喜欢当地方官。
太守不行,给我个县令也能接受啊!可惜一直没这样的机会。
“若有机会,多多打探拓跋氏内情。”邵勋说道:“代、雁门二郡我肯定要收复的,此乃刘琨私相授受,朝廷并未允准。不得此二郡,边地不宁,拓跋氏可随意出入并州、幽州、冀州。”
“你也不要怕。拓跋氏若敢刀兵相向,我自提兵北上,与其一会。当然,我今年不想打。其间分寸把握,你要有数。”
“是。”庾蔑应道。
这就是要求他说话要硬,不能被人随意拿捏、轻视,但也不能硬到没有变通、转圜的余地,因为发动战争的时机还不成熟,确实得好好思量一番。
和庾蔑交代完后,邵勋又看向庾条,换了一副笑脸,道:“幼序,当年看你还是个顽童,一眨眼这么大了。在仓曹干得舒心么?”
“姐夫——”庾条抬起头,刚说两个字,就被庾亮瞪了一眼。
“无妨,今日都是自家人。”邵勋温言道:“去掉正月,今年才过去一个月,幼序已经巡视了洧、敖二邸阁,非常勤勉。今后得坚持下去,你不跑,可不就全靠底下人糊弄么?你跑了,他们想糊弄你,就要更多的钱、联络更多的人,暴露的可能性大增。此为正道,勉之。”
“是。”庾条低头应道。
“季坚。”邵勋又看向庾冰,道:“去岁审理、处刑匈奴降人,你做得很不错,深得快、准、狠三味。筹粮、发役、征兵之事亦很不错,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