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虽然不在中枢,可也是独当一面,在族中算是远调且上升。
可梁岳看他一眼就知道,陈举还是那个陈举。
除了低级趣味之外,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别的事情,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一个相当纯粹的人。
陈举接着说道:“那一日,义火教的袁旗主找到我……”
“噢对了,他们是每一座府城都有一个堂口,堂口主事者称为香主,数个堂口算作一旗,整个教派也只有三五个旗主,算是地位极高的了。再向上,就是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圣主。那个袁旗主名叫袁福康,主管义火教在南州这一片的事务。”
“他知道我在云麓城官面上有些人脉,让我帮他请赵法先来吃顿饭,说是有事相求。我当然是拒绝的,虽说是要打探消息,可我也不想掺和进去。”
“可他立刻就找了两个女教徒来劝我。”
“我被说服了。”
说到这,陈举顿了顿,神情中略带一丝回味。
梁岳也知道陈家为什么来找他做这个卧底了,他太适合扮演一个被拉拢腐化的纨绔子弟了。
纯本色出演。
“后来我就帮他请来了人,所以那天那顿饭虽然明面上是我做东,可实际上是袁福康与赵法先会面,我只是在中间人罢了。”
“那他们见面聊了什么,你知道吗?”梁岳问道。
“这我自然是听到了的。”陈举道:“似乎是与云宫山的一桩案子有关,那是云麓城外的一座山,貌似是山上河水冲下来一具浮尸,赵法先作为刑狱官查这一案。袁福康希望他不要继续查,就当是意外结案,还给赵法先送了一份礼物,里面是什么我不知道,他让赵法先回去看了以后再做决定。”
“至于赵法先答没答应,后面我就不清楚了,可是转过天来,就听说他突然失踪的消息。”
“我猜测……”陈举思忖道:“的确有可能是赵法先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义火教的人才对他下手。”
“究竟是多大的案子,才让他们敢对堂堂的清都刑狱官下手?”梁岳也皱眉沉吟道,“具体内情你了解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陈举道:“我也没敢打探太多,毕竟义火教那群人还是有些危险的。”
“这样啊。”梁岳点点头。
看来接下来要去找一找刑部在这里的人,关于赵法先家中搜出来的物件与云宫山那件案子的内幕,还得是官面上的人才知道。
如果真是义火教动的手,那事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