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他也没有当真。
守卫将他带到一间黑铁牢狱之外,隔着门上栅栏,就见一名身材高瘦的年轻人,背对着牢门,正将一把黑刀缓缓插进一名被绑在柱子上的犯人胸口,口中沉沉地问道:“再问你一次,招不招?”
“啊——”犯人哀嚎痛呼,“我招!我全招!你倒是问啊!”
“还要我问?”年轻男子冷哼一声,“你还是不诚心啊。”
说着,他手中的刀慢绞了一圈,看的外面的梁岳都随之咧嘴。
“可是大人你不问,我要招什么啊……”犯人面色发白,眼看已经是要不活了。
“把你所有犯过的事情写下来,但凡有一件和我们掌握的对不上,那你最轻是个凌迟。”年轻男子冷冷说道,接着把刀一拔。
嗤——
顿时血如泉涌。
“给他续命。”他转回身,用抹布擦了擦刀刃,丢在一旁,将黑刀归鞘。
梁岳此时才看到,这心狠手辣的年轻人长相居然还颇秀气,双眉修长、一双凤眼,白净清瘦的脸颊。
若不是方才见到他折磨犯人的一幕,说是不谙世事的清贵公子哥梁岳也会信。
年轻人走出牢门,见到梁岳,道:“东宫来的梁大人?”
“不敢称大人,太子身边新晋的一名伴读罢了。”梁岳很客气地说道。
“我叫曹义,你也可以叫我曹二十七,随你顺口就行。”年轻人神态随意地说道,“通天塔案由我义父亲自主办,你是阻止此案的大功臣,对这里面的门道也更了解,所以让你参与进来。义父很忙,这段时间我来与你对接,你提供的所有信息,都会由我报给义父。”
“劳烦了。”梁岳又道:“那个……工部虞衡司郎中苟大观与主事胡连山,这二人可在此处?”
“苟大观,应该是在隔壁间受审,至于胡连山……”曹义指了指方才他出来的牢房,“这个就是。”
“啊……”梁岳看了看那个正在抢救的血人。
“怎么了?”曹义问。
“没什么,有人托我来看看他们的近况而已。”梁岳摇头道,“不会影响查案。”
看了一眼他就算完成胡鹏、苟有的托付了,回去也能有个答复。
兄弟,你爹没事,还变得心胸更开阔了。
这样说会不会没那么残忍?
“放心吧,我们饮马监没有官场上传的那么可怕。”曹义轻轻笑了一下,“有用的人,在我们这里绝对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