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手段,其实糖块这人不错,家底儿那么厚,人还没什么架子,平时出任务的时候,知道她能力不行,总是让她干些杂活,她也没什么挑拣,
但治安队确实不适合她,得对别人的生命负责,也得对她自己的生命负责,她做事还算细心,我给她换到后勤,升了一级,跟上边算有交代,其他人的事情也能办的顺利一些。」
李伴峰没有异议,申敬业很高兴:「以前没做对的事情,现在总该做对一些,能再叫个人过来喝酒么?」
「是熟人吧?」
「是熟人!陈长瑞。」
「他媳妇儿不是病了吗?」
「你听他胡扯,他就是不想陪我喝酒,他干了这么多年队长,也该升职了,只是他这个位置想升职,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我得给上级打请示,他这边也得配合我。」
申敬业拿出了电话,给陈长瑞打了过去:「老陈,来局里一趟——---还跟我扯淡是吧,还拿你媳妇儿说事儿?你媳妇儿跟我姐姐攒局打麻将去了,我姐姐都告诉我了,你赶紧过来!」
挂了电话,申敬业对李伴峰道:「陈长瑞前几年立过不少功,这几年干得也没毛病,他是该升职了,
再不升职,治安队要出状况,慢慢就要变得和他一样,什么也不争了。」
申敬业对很多事情看的都很清楚,只是这么多年一直在装糊涂等陈长瑞来了,申敬业把升职的事情说了,从陈长瑞的五官上,都能看见「希望」两个字。
吃饱喝足,申敬业又想听曲子,他看向了李伴峰的唱机:「能不能再让我听听那首歌,就之前听过的那首。」
李伴峰给唱机上了发条,又放起了那首《野草闲花逢春生》,申敬业听的特别入神。
他想跟着哼两句,又怕盖住了唱片里的歌声,那歌声太美了,一字一句,申敬业都不想错过。
听完了歌,申敬业拿起了夹克:「媳妇儿还在家等着,她心眼小,我再不回去,她该生气了。」
申敬业走后,陈长瑞叹了口气:「跟精神病患者相处,确实挺不容易的。」
李伴峰一惬,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骂我?
陈长瑞解释道:「申局长的爱人,有精神疾病,每天晚上十点钟,申局长要是没到家,她就要开闹了。」
原来说的是申敬业的媳妇儿。
他这个职务,能对媳妇儿不离不弃,看来还是个痴情的人。
陈长瑞对李伴峰道:「李局,刚才那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