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爱听这话:“什么叫好骗?人家只是不长那坏心思!要真论能打,有几个道门能打得过他们?
这还是人家家门口,人家要真想下黑手,哪个骗子能跑的出去?”
男子摇头道:“他们哪有下黑手的心思?”
“怎么没有,之前那伙骗修怎么死的,你忘了是怎地?”
男子点了支烟道:“那伙骗修太特么不是东西,弄死他们就对了。”
李伴峰愕然许久,问道:“什么是骗修?”
“道门呀!”卖杂货的女子道,“你该不是没听过骗修吧?骗修装什么像什么,做戏都跟真的似的,根本分辨不出来。”
不是世上没有活着的愚修么?
怎么还会有骗修?
愚是愚,骗是骗,难道这两个,还真不是同一个道门?
李伴峰问道:“装什么像什么?那个隋冬兰,也是骗修?”
卖杂货的女子嗤笑道:“她倒是想,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遇不到货郎,
大上次货郎来铁门堡,结果她来晚了,没赶上,
上次货郎来铁门堡,她倒是赶上了,可当时货郎没进铁门堡,周围也没有其他客人,
隋冬兰不认识货郎,以为就是个寻常卖杂货的,看都没看一眼,就这么错过去了,
事后给她气得呀!要不说,她这个命数就是不济呀!”
卖烟的男子摇头道:“不是命数,我估计是货郎故意躲着她,这丫头这么奸诈,要是再入了骗修,不得成精啊!”
李伴峰问卖杂货的女子:“你说隋冬兰上一次没认出货郎?”
卖杂货的女子点点头。
李伴峰在那女子摊子上拿起了一只拨浪鼓:“这东西能卖给谁呀?卖给宅修的孩子?”
女子笑道:“不用卖给孩子,宅修自己也喜欢玩这些东西。”
李伴峰又看了看拨浪鼓旁边的鸡毛掸子:“这东西确实挺好玩的,
你这一车,我都要了,算算价钱吧。”
女子一怔,没听清楚李伴峰的话:“你说这一车货,你都要了?”
李伴峰点点头:“连你的车,我都要了。”
……
隋冬兰出了铁门堡,也不再装瞎子了。
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放下了盲公竹,把手上的血迹擦了擦,开始数钱。
她手上的血迹是假的,摔破的伤口也是假的,她卖的花都是从路边的野地里随手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