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依旧充满热情,执着的未曾收回礼物:“我的来意,想必您已经了解,着实没什么好掩饰的。
不过,恐怕不用我多说,您应该也明白海岸的烂摊子里有多少麻烦,一时不慎,还可能会引火烧身。
如今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着这一块的动静,牵扯进去,难免狼狈,不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个好选择。
您贵为协会这一届的工匠首席,超然物外,自有远大前程,其实根本没必要在这种泥塘里蹉跎,何妨早日抽身呢?”
“有一说一,确实。”
季觉点头,拧开了瓶装水来吨吨吨了几口,难掩赞同:“你说的有道理。实话说,我也不想搀和这些麻烦。
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尹先生既然光明正大,我其实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这件事情上,我其实也别无选择。”
“……怎么说?”
些微错愕之间,尹朝阳的笑容不变,越发热情:“虽然在下人微言轻,不过最擅长为朋友排忧解难了,可否述说一二?”
“实不相瞒,我少有大志,总是看不惯那些庸庸碌碌、胡作非为的混账。”
季觉自嘲一下,叹了口气:“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蹉跎之后,总算混出了个头来,也是想要有所作为的,为崖城谋取一些福利,却没想到,撞了个头破血流。
事到如今,依我之见——这崖城之患,不在荒集,不在龙祭会,就在总督府啊!”
尹朝阳愣了一下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一声巨响。
嘭!
季觉拍桌而起,再难掩怒色。
“联邦衰落,总统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以至于,庙堂之上禽兽食禄,殿陛之间,朽木为官。
如今,许朝先这样的无能之辈,居然也能成为总督,实话说,我从未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到这里,季觉握住了来访者的双手,语重心长:“尹先生既然有心助我,不妨振臂一呼,定然应者云集。届时大家一起共襄大计,杀上总督府,砍了许朝先的狗头,到时候,你做大总督,我做二总督……”
尹朝阳的表情阵阵抽搐着,几乎难以维持神情。
到最后,近乎用尽全力才把手从季觉手里拔出来。
努力的,平静心情。
“季先生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啊。”
季觉断然点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先来我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