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电话,理所当然的听到了另一头的羞恼声音:“谁是憨憨?你说谁是憨憨?!季觉我警告你哦,注意点态度,昨天我才往你账户上转了几千万呢!”
啧。
混熟了就这点不好,连季觉哥都不叫了。
奈何大家朋友一场,都这么熟了,以后还要靠憨憨大小姐销赃呢,总不好再吓唬人玩。
可不等季觉说话,另一头就有幽幽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又啧我了。”
“没,没有!哪儿能呢!”
季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天生敏锐的以太小鬼,我这就亲手把你……的瓜子果仁全部薅掉!
为了避免再继续掰扯,他索性直入正题:“你在家吗?”
“啊?我?”
另一头睡迷糊的声音瞬间清醒,旋即惊慌起来:“你……你想干什么?!你最近这么缺钱吗?”
啪!
季觉的巴掌盖在自己的脸上,彻底麻了。
怎么从今天早上开始起,每个聊天的人都对不上电波呢?!
“童家!童家!”
他无力的辩解:“有事儿上你家拜访一下,看你方不方便带个路,要不要提溜点水果牛奶什么的,也算是给童部长行个贿了。”
“……”
于是,又一次漫长的尴尬沉默到来。
许久,另一头传来心虚的声音,“地址发你了,到了打我电话。”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季觉挂掉电话,叹了口气。
现在世道这么艰苦么,怎么求人办个事儿这么难呢?一个两个的不是觉得自己是色中饿鬼就是法外狂徒,要么就是两者兼有。
求人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快变成绑票勒索了。
自己在别人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啊?!
小牛马一路狂飙疾驰,二十分钟之后,季觉已经抵达了崖城的边缘,青山之上向后回望,远方城市历历在目,港湾之间船舶起航或是回归,浩浩荡荡,络绎不绝。
沿着山间那一条罕有人至的平坦道路,一路向上,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远方坐落在山间的巨大院落渐渐映入了眼中。
并没有在外面铺设多么豪华的装饰,甚至警备都稀松的近乎于无,在古色古香的大门前面,只有个干巴巴的老头儿穿着崖城标准的老汉三件套,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喝着功夫茶。
这才刚过中午,就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旁边泡完的茶渣在盘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