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野兽们饥肠辘辘,不可一世的横行,渴望向一切发起挑战。
新旧交替,已然完成。
自此往后的一切,都将和昨日再不相同。
“放弃吧,兴少,大家都不会服你的。”
陈行舟轻叹着,展示着自己身后的支持者:“叔伯们不撑你,老板们不站你,大家都不挺伱,就算是我死了,你难道就能登临大位么?又有谁会信你的许诺和保证?
话事人的位子,你注定已经没指望了。”
他说,“今天下午之前,离开崖城,荒集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轰!
毫无征兆的,晴天霹雳。
原本门外的老林骤然破空而至,挡在了陈行舟的前面,缭绕火焰和浓烟的手掌显现诡异的轮廓,死死的挡住了那空气中所斩落的无形刀锋。
整个灵堂都轰然一震,自狂澜之中鲜花飞起,凋零着落下,满目狼藉。
“你说不行就不行?陈行舟,你他妈的又算什么东西?”
雷耀兴的眼眸猩红,轻蔑的瞥过他和他身后的那群人:“你以为靠着一帮土鸡瓦狗,就能赢过我?
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魁首要我的命,就让他来对我讲!
你想要我的命,就自己来拿!”
此刻,伴随着雷耀兴的话语,灵堂之内的诸多人猛然起身,再不顾及的显现出灵质波动,恶意狰狞,望向陈行舟和他身后的人。
局势?强弱?众望?
对于野兽而言,那都是没用的东西,不值一哂,穷途破路的走兽尚且知道背水一战,究竟谁做话事人,打过才知道。
就算活着的未必赢,可死了的那个,绝对做不了!
“很好,事已至此,我已经无话可说。”
陈行舟轻叹了一声,最后说道:“交给您了。”
说着,他回过头来,看向季觉。
“啊?”
季觉呆滞,懵逼,差点没拿稳瓜子。自所有人的视线里,脑子嗡嗡作响——啥玩意儿啊?咋回事儿啊?交给我有个鬼用啊!
哥们是来吃瓜的,你们白鹿你死我活关我屁事!
可紧接着,有轻柔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好的。”她说。
当季觉错愕回头的瞬间,几乎以为是小安也来到了现场。
可那不是小安,而是另一个昨晚才刚刚道别的身影……
——安凝!
不知道